是慈幼院里最小的一个，大家都叫他小约顿。现在翡冷翠慈幼院已经只剩遗址，那个年代到现在，当时慈幼院里的人也只有他还活着。”

    2066年生，婴儿，巫嵘想到了怀表里照片中被修女抱在怀中的婴儿。

    或许他就是小约顿，从小约顿到老约顿，几十年过去，世间早已是人非，而当时照片中的人现在也只剩他还活在世间。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啊？

    周瑾本来还在绞尽脑跟巫嵘说自己知的，有关翡冷翠慈幼院的事，猝不及防被他询问时愣了一，才发觉巫嵘将手机上的照片调到第二张，问的正是拿刻在雕像基座上的话。

    【他是个坏孩，也是一个好人】

    说利奥爵士是好人，这谁都能理解，因为他是牺牲自己封印大天坑的英雄。但将‘他是个坏孩’这句话，同样刻在雕像基座上，就说明他‘坏’的程度绝不是顽或者什么，而是格外让人记忆刻的‘坏’。

    “老约顿说这尊雕像上的话，是玛瑞亚修女婆婆临终前在嘴边喃喃的话。”

    人老了就喜回忆过去，唠叨曾经发生的事，尤其是当旁边有个肯耐心倾听的年轻人的时候。老约顿确实跟周瑾说了很多事，包括翡冷翠慈幼院，像母亲一样的玛瑞亚修女，以及这尊特殊的雕像。

    欧联有许多利奥爵士的雕像，这位平凡的英雄受到很多人的。但那些雕像绝大多数都是成年的，英俊的，温和的利奥骑士雕像，基座上刻的词也大多是什么‘他是一名真正的英雄’‘最伟大的人’之类的。

    从来没有人给一个瘦邋遢，看起来桀骜不驯，眉中许多戾气戒备的孩立雕像，而能将利奥爵士称为‘坏孩’，这话也只有将襁褓中的利奥捡回慈幼院，悉心抚养大的玛瑞亚修女有资格。

    “‘利奥爵士小的时候，真的非常顽劣，是慈幼院里最难的孩’，这是老约顿听玛瑞亚修女说的。”

    说英雄的坏话正常人都会觉得不自在，周瑾也是，但天大地大巫嵘最大，巫嵘仍在认真倾听，显然对他说的事很兴趣，只要巫嵘兴趣，就算上刀山火海周瑾都会毫不犹豫往前冲，更别说只是复述一当时老约顿对他讲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