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的契约也一样。或许现在的傅清南已经被世界意识控制。

    这就是世界意识的手段。冷酷，无，算无遗策，绝对理智。

    傅清南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额心的树痕越发清晰，但巫嵘却没有动手。他无法动手，他没有把握在不杀死傅清南的前提灭掉世界意识的烙印，没有把握保全傅清南的灵魂，甚至无法判断傅清南现在究竟还是不是傅清南，有没有被世界意识完全取代。

    他合的混本源不完整，巫嵘觉察到这，桀骜不驯的混并未完全驯服，无法与秩序本源的力量彻底合，正是缺少了那一丝的本源力量。

    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苍穹天越发霾，寒冷沉的狂风呼啸而过，巫嵘与傅清南的发。飘飞的发丝在风中纠缠到一起，亲密宛如一，正如此刻站的如此接近的两个人。最近的距离，同样也是最远的距离。巫嵘在傅清南清亮瞳中看到自己的面容。

    如本能般，在傅清南走近时他收敛了周的光芒，无形无态的能量形化作巫嵘的模样。左右脸颊上不同颜的纹路诡异神秘，暗金的瞳显明他再不是之前的人类。

    回不去了。

    傅清南面仍旧平静如初，无法从他的神中窥探到任何神。他伸手来，极轻覆在巫嵘的双。没有预料到他的动作，巫嵘心中生几分异样，却没有攻击，而是顺从闭上，安静等待傅清南，或者说是世界的一个动作。

    看似平静顺服的外表，巫嵘已自调动起秩序混的全本源之力，隐藏于本源心，蓄势待发。世界意识要杀死他，肯定会攻击本源心的地方，那是他最后的反击机会。等到受到致命攻击的刹那间，巫嵘将破釜沉舟绝地反击，尝试剥除傅清南灵魂上的世界烙印。

    如果剥除不了——

    那就一起死吧。

    从来都是最偏执独占，不讲理的存在。最后一刻巫嵘心如冰雪般冷静，狠厉决绝，傅清南是他的人，也只能是他的人，不是世界的傀儡。他为他而生，最终也该与他共死。

    傅清南的气息越来越近，温的呼拂过巫嵘的间颌，明明他现在是纯粹能量，却仍觉得这呼格外炽。

    更近了，巫嵘越发放松来，状若全无防备，顺从温和，实则在平静表面藏在玉石俱焚的决绝。当傅清南的攻击落的第一时间，他就会立刻反击——

    傅清南的气息终于到了最近，却乎巫嵘意料的，并没有落在他间藏着本源心的要害。而是落在了他的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