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年迁怒于何意，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你为此跟我怄气也可以理解。梁老师心有不甘，却只能妥协，轻声说，我以后不会再说他。所以你也谅一我，不你们以后什么关系，都避免让我们见面，彼此为难，这样可以吗?

    事到如今, 她的语气已毫无攻击力。

    我格又偏执又自私，跟别人一起或许闹得更厉害。

    过了几秒，梁老师又继续：这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谈。我不清楚你以后跟何意会不会恢复联系。你已经不听我的招呼，也不在乎我跟你爸的意见。所以我想，最好还是跟你说清楚。你可以自由跟他来往。但我也不知怎么面对他，可能很一段时间里，我都不能接受他。

    贺晏臻：

    然而事实相反，只要一想到何意可能因此错失了更好的生活，她就无法心安。

    梁老师：我跟你爸对你的升学没有要求。

    梁老师一手转动着桌上的咖啡杯，神复杂, 可是到了现在这地步，我也无法接受他。你跟他认识以后，上的转变越来越让人害怕。我经常想, 如果那天我没有滥好心带他回来, 你现在会是什么样?

    贺晏臻顿了顿，答：我知。

    贺晏臻已经工作两年，此时着西装，眉目沉静严肃。

    上的衰老来得突然，心理上也愈发脆弱已经失去了父亲，对不住兄嫂，如今无论如何不能再失去儿。

    孩终究大了，他已经成熟、独立，连自己在他跟前都要矮一。而自己也开始老了，夏天时空调久一便会疼，梳时看到额和鬓角都冒小撮白发。

    梁老师看过一，心怅然。

    那张单人沙发对他来说已经有些小，此时他仰靠着，曲起，气质跟空间一样给人以压迫。

    贺晏臻：我一定考不上A大。

    但至少不会是你来，梁老师喃喃，我也不至于这辈都对兄嫂父母有愧疚。

    如果是别人梁老师摇摇，总不至于牵连到你舅舅。

    我舅的事早晚会被人揭发。

    她开始跟瞧不上的孙雪柔等人接，试图自己去了解更多。却没料到孙雪柔亲抖了更多细节。梁米两家的关系比她以为的要得多。米忠军从奉城到北城，也是大哥的手笔。

    母俩在书房里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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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怎么去面对何意。梁老师对贺晏臻, 如果不是你舅舅把米忠军调来北城，何意的生活可能会更好，也可能会更坏，但不怎么样，那都跟梁家没有关系。我也不用对他心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