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又犹豫了一，其实他看得没太认真，很多时间都浪费在了姜星时上：还好吧。

    姜星时的手往了一些，落在颜又的耳垂上，能觉到上面有一个很小的伤疤。

    可能颜又全上，也只留有这一个疤痕。

    比起上一次，这次的教室更暗了。

    窗帘是拉上的，外面是漆黑的天空，没有月亮，星星也很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老张则在讲台边昏昏睡。

    不知是什么时候，也没什么理由，颜又凑得更近，他听到很吵闹的鼓掌、呼、喝彩的声音，但远得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接吻是一件自然而然发生的事。

    他们吻得很轻，一个无足轻重，很寻常的吻。

    就像是在学校里的每一个无人的角落，无论什么时间，随时都可能发生的事。

    隔了几秒钟，姜星时稍稍退开了些，他的理智尚存，知教室里看起来再安全，其实也很危险。

    颜又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他仰着，神有些茫然，嘴上留有接吻的痕迹，红得很明显。

    然后，很小声地说：好短。

    不是抱怨，像是纯粹的疑惑。颜又只有很少的几次接吻经历，对象都是姜星时，而之前的每一次，都比现在的时间要很多，让他对接吻的时间有了错误的认知。

    姜星时笑了笑，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低，重新吻了上去。

    而坐在前排的陆怡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纪律委员，即使是看着电影，也依旧记得自己的职责，隔一段时间，就会检视全班的纪律，主要是看有没有人玩手机。

    她转过，屏幕上亮着单调苍白的光，那是唯一的光源。教室的最后一排几乎被黑暗浸没，但上镜后拥有良好视力的陆怡还是看到两个人在接吻。

    是姜星时和颜又。

    简单的、纯真的、不掺杂任何.的吻。

    陆怡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