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男人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结束的，小安早就重新睡着了。

    声渐弱后自己也有了睡意。

习去。

    对面的阿姨早就跑了，谁也不知去哪了，爸妈都猜是跟别的男人跑了。

    “别……别死……救火啊，你们是瞎了吗！快来救火！”

    晚上的自建房也不安静，偶尔有混混里气的谈话声，暧昧的调笑声，猫发/的声音全混在一起，间或响起隔男人痛苦的申今声。

    小安。

    “谁知呢，我姑娘从那之后再也没见过他，可能是泡在赌场里了吧。”

    “害，还提他什么，咱聊别的。”

    后来房东死心了，也没再找他。半年后，隔住了新的邻居，是一对逃婚的小夫妻，虽然穷，但日也算和。

    刚朦朦胧胧睡了不知多久，对面的惨叫把小安吵醒，吓得他一个哆嗦，爬起床来凝神细听。

    男人的声音在黑夜中断断续续。

    “我跟你妈今晚上不回来了，你晚上睡觉锁好门，知不？”

    他叫得太凄凉了，跟远的猫叫声混在一起，格外瘆人。小安用被把自己裹得的，钻到里面捂住耳朵。

    “爸爸错了……爸爸不该这样对你……你回来吧，求你……”

    --

    “照我看，他就是了亏心事，被鬼找上门来了！”

    有人提起男人这事，另一人说：“嗨哟，你可别提了，这人跟鬼上似的，那天晚上喊得吓人，我姑娘一大早上班遇上他了，说连白得跟鬼似的，嘴里念叨着什么对不起，是他不对之类的话，瘸着楼，我姑娘喊他也跟没听到似的。”

    某一次放学回来，楼底的大爷大妈们在聊天，他找钥匙事听了一耳朵，听到了男人的事。

    “那他现在人在哪？”

    “小南……小南！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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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安听了几耳朵，申今

    唯一想着他的就是房东，来找过几次无果，报了警，警察没找不到人，就成了失踪人。

    他不起医药费，还没好全就回家了，整天在家里痛得直哼哼。

    “孩……我的孩！”

    再之后的几天他再也没听男人唧唧歪歪的叫过。

    小安心想附近没着火啊，这是噩梦了？

    从那之后，他果然也没再见过男人。

    “那也是活该，这里谁看得起他，靠老婆儿养着就算了，还烂赌成，整天喝醉了不是打就是骂，半夜回来还揣别人的家门，整一个神经病！”

    小安翻钥匙，没再听那些谁家姑娘该结婚了，谁又不起房租被赶来的话，推开单元门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