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电影院来，已经是夜里十半。

    江璨牵着裴与墨逆着人群朝另一个方向走，其实他们的车就停在不远。

    裴四还从窗里探个朝他们招手，但江璨不往那边看，裴与墨也就没说要回去。

    夜风里裹满了凉意，地面上落叶薄薄一层，踩着沙沙作响。

    路的尽是个并不算繁华的儿童游乐园，路边零散几个摊，乎乎的雾气一缕一缕往上飘。

    注意到周边没什么人了，江璨才开始说话。

    他还握着裴与墨的手，或者说，从电影中途握住后就没再松开，但心脏也并没有因此就产生什么不再疯狂动的抗。

    江璨嘴和手像是共用两个脑，嘴什么都说，说沙漠里，说金城和他说过的事，十指相扣的手僵张地在袋里，的一片。

    说着说着，江璨突然问，“与墨，你觉得以前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

    这是个实在矫又多余的问题，就好像一个有钱人问妻自己没有钱还不他一样。

    问题的答案不会对江璨的想法有任何影响。

    但江璨就是想问。

    然后就问了。

    再然后，裴与墨说：“不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是你。”

    顿了顿，他视线慢慢地抬起，“我喜你。”

    避免引起动，江璨来时着鸭帽和罩，只形状漂亮的睛。

    裴与墨眸中略，看着昏黄的路灯，那双因为兴而显得更加稚拙清澈的眸，想到了幼年时捕获的鸟雀。

    那只不知是什么名字的鸟，有着漂亮飘逸的羽。

    是很久远的事了。

    彼时他还住在市，夜里裴夫人赶他走，他就钻家中的柜里，但个些，就钻不去了。

    也忘记是什么时候现的，每每他要门，便习惯于握一小把米去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