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温和地应声：“好，上次答应过你要回来的，我没忘。”

    路面光，反复被踩踏的积雪结实地铺在路中央，脚踩上去还能发浅浅的“吱吱”声。

    两人穿的都不是防鞋，尤其是时寻，即便走得小心翼翼还是会止不住打。

    上次来时校园外围的那层绿布已然撤去，整个校园焕然一新，只有在积雪的覆盖才能透几分往昔的模样。

    时寻小步地向前走动，盯着崭新的围栏慨：“栏杆全都换新了啊，这怕是翻去都费劲了，啧啧啧，真惨呐。”

    柏沉故盯着他的动作，生怕他摔倒，嘴里却生动地打趣：“我走了以后你这是没少翻？”

    “哪有！”时寻立刻提异议，“我很努力的好——”

    说到一半，他话锋一转：“好吧，确实还是翻过那么几次的。”

    在柏沉故刚离开不久，待在教室里就会反复想起他的日里。

    时寻砸了砸嘴：“还真怀念的，现在可已经是想翻墙都不能的年纪了。”

    柏沉故笑：“才二十几岁，怎么被你说的像是七八十了？”

    时寻灵机一动，回向柏沉故眨了眨：“这不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太短，让我误会我们早都共赴白首了吗？”

    柏沉故神微怔。

    一瞬间的得意让时寻忘了形，他脚一松，视线震，倏而打了个趔趄。

    柏沉故疾手快地扶住他，四脚朝天的惨剧才不至于发生。

    但，他好像崴脚了。

    时寻瞳孔微张，多年前类似的事似乎也发生过。

    记忆里的一个午休，时寻不想在堂吃饭，非拉着柏沉故去校外，就在这条路上的相似位置，他不知被谁撞了一，不小心崴了脚。

    柏沉故忙蹲查看他的脚踝，刚碰到肤他就疼得一缩。

    柏沉故张地锁眉，蹲在他面前：“走，我先背你去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