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穿的赵夜阑反而更加坦然，轻轻一笑：“那便谢皇上不杀之恩了。”

    赵暄神复杂，良久，才力一般叹了气：“人啊，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

    赵夜阑当然知，否则也不会被赐婚给一个恶咒缠的男人。即使皇上再信任他，也会有所忌惮，一方面要利用他铲除异己，另一方面也要防着他权倾朝野。

    现皇位已稳，他就不再是被需要的人了，只是有些骂名还需要他来背负。

    赵夜阑何尝不知比起死亡，被赐婚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赵暄：“反正余钧良都要刑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要亲看着他死在我前，一天也等不了了，免得夜梦多。”赵夜阑。

    赵暄知晓隐，但还是负气地甩袖：“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赵夜阑从怀中摸一块锦帕，递到他面前，柔声：“这是蜀地绣娘亲手织的，这一块就赠予陛吧，莫要再生小人的气了。若是伤了，臣会过意不去的。”

    赵暄垂眸看着那块帕。

    “往后还请陛照顾好龙，嗣绵延，福泽千里。”赵夜阑掀开衣摆，跪，掷地有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暄一怔，眉心皱得愈发了，他看着赵夜阑抬起来，颜如冠玉，一颗浅浅的黑痣像是会说话一般，诉说着主人的意难平，求不得。

    赵暄伸手，在即将摸到脸颊时，倏地了回来，若有若无地叹声气：“你为何偏偏是个男人。”

    赵夜阑不语，垂眸敛所有的绪。

    已到了晚膳时分，皇后里的人来请皇上去用膳。

    赵暄意识看向赵夜阑，赵夜阑拱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