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不走，只怕往后也不得善终。

    “这是我兑的各地银票，宣朝境都可使用，若是去了西域南疆或是更远的地界……记得偶尔寄个信，也好叫我知你是死是活。”顾袅袅。

    赵夜阑接了过来，笑了一：“你不与我一起走？”

    “不了，你这厮钱如，我走了谁给你挣银？”顾袅袅轻嗤。

    “多谢。”

    “行了，咱俩之间说谢谢，是不是太奇怪了？”顾袅袅无奈地笑了笑，“不过……外面是都打好了，可是京城呢，你真的舍得离开吗？”

    赵夜阑睨了她一：“有话就直说。”

    “燕明……你舍得吗？”顾袅袅说，“虽然他并不认识我，可我却打听不少事呢。有日我在会楼吃饭，亲见他在喝多了酒，一直跟属们说你的画多好看，你的字有多好看，你的衣裳多好看……句句不离你，就差把‘喜你’这三个字印在脑门上了。”

    赵夜阑手指微动，：“这又如何？难心悦我的人，我都要去负责吗？”

    他不是傻，不至于看不燕明那心思。

    顾袅袅笑了起来：“心悦你的人是不少，可你上心的人却只有那一个啊……”

    赵夜阑瞥了她一，却：“人心都是会变的，即使是赵暄，早年说着此生永不猜忌，现如今又如何了？我与燕明才认识不过小半年，趁早离开，于我于他，都是好事。”

    “嗯，有理，看来你还是那个没心没肝的家伙。”顾袅袅拍拍他的肩，“换衣服吧，全是血，我都看不去了，真是脏了我漂亮的双。”

    “……”

    楼里平时有备用的衣裳，以便客人们需要，赵夜阑换了净的衣裳，从暗门去，经过地窖，从一家小里走去，就近雇了辆轿回去。

    落轿后，才发觉到了将军府，估计这会燕明并不想看见他，他也不想再与对方争执，便又坐回轿，：“去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