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阚川一直沉默。

    赵暄询问他这个吏尚书的意见，他说：“朝中官职尚有空缺，这时派人去江南，少说也得一月有余，很有可能会耽误朝廷的事。如果派要臣去江南，我们又得重新找人来填补这个人的空缺，但一时半会难以寻到合适的人来接手。如果派职位低能力弱的，又未必能拿得住江南的官员。”

    赵暄以为然，他如今对这些官职的授予十分严苛，随便离开哪一个都可能牵一发而动全。他思来想去，竟觉得只有赵夜阑最合适。

    既没有朝中要职，又有能力，而且江南的官员们几乎没见过他本人。

    就这样，在燕明离开的第五日，赵夜阑启程来江南了。

    燕明对此毫无异议，只是好奇：“为什么还把李遇程捎上了？”

    “哗”地一声，李遇程潇洒地打开扇，故作风地扇了扇：“小瞧爷了吧，我是谁？我可是京城第一纨绔啊！”

    “你还自豪。”燕明嗤之以鼻。

    “我对江南的况了解不多，又是暗中调查，暂时不能暴份。而他的母家程家是江南儒商，他每年都会来这里寻作乐一段时日，所以有他路引和中间人，再合适不过。”赵夜阑说。

    李遇程得意地。

    “你们既然是暗中调查，为何如此调行事？”燕明指了指船外，不少人站在桥上和湖边，对着这艘富贵豪华的画船窃窃私语。

    “此事很容易被发现手脚，相关人员多半已经准备好应付朝廷来的人了，反倒会对低调城的人多加审查。我现在只是与李遇程一同来游玩的纨绔，京城第一男付谦，又有程家为我担保，倒没什么人来查我。等他们发现可疑，再派人去京城查证，这来回的时日已经足够我调查了。”

    燕明，听着“京城第一男付谦”，嘴角一。

    这付谦也真是不知羞，到底是谁给他冠的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