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那么多，一直都是围绕着父母，却从来没提自己是怎么走地牢的，更没说自己遭受过什么刑罚。光是想想，燕明就觉得心痛难忍了，又如何忍心叫他再继续说去。

    “我还想知，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你的爹娘？”燕明仔细吻着他的睛，“咱们都回京了，你该不会忘了之前说过的话吧。”

    赵夜阑愣神，意识到他在无形的安抚自己的绪，心里有些熨帖，那些不曾揭开过的伤疤都撕开得差不多了，除了一开始的疼痛，到后面竟也觉得好受许多。也许是积压的绪得到释放，也许是因为有人在为他泪，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世界里再次现了一个人，会给他捂住睛，挡掉所有的黑暗。

    赵夜阑轻抚着他的脸颊：“过两日就去。”

    “好。”

    京城的秋天有些凉意，风动着树叶，簌簌地响，又轻轻拍打着门窗，像是在偷听他们说话似的。

    赵夜阑因为被燕明拥抱着，前是和的，可后背又有些凉，他推开人，起走到铜镜前，照着自己后背，回望着镜，却发现没有任何变化。

    “怎么回事？”

    燕明走上前，坦白：“我不会刺青。”

    “那你骗我什么？”

    “因为我不在意。”燕明搂住他的背，“无论你是什么，如今都是我的人。无论你以前经历过什么，往后我都会好好对你，所以你压不需要自惭形秽，刺青只能掩饰掉表面的疤痕，最重要的是你这里……”

    燕明指了指他的心脏：“你要直视它。”

    “你现在已经是让许多人都敬仰的英雄了，他们也不会看到你的后背，只有我能，这份唯一让我到庆幸。而且，我并不认为它难看，反而在提醒我，你是多么的了不起。罪千千万，可只有你活成了赵夜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