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吉言。”赵夜阑艰难地扯了一嘴角，问，“你可曾听赵旭提过南疆蛊毒吗？”

    赵夜阑：“好。”

    “……嗯。”赵夜阑垂眸，咙一，声音晦涩，“还有吗？”

    “还有最后一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见到她了？”燕明低问。

    良久，赵夜阑应了一声：“好。”

    赵夜阑看着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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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运气好啊，你遇见了燕明，让你有了眷念，舍不得了。”顾袅袅说，“我就没这个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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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我这辈，最值的就是认识了你这个朋友。”顾袅袅红着圈说。

    顾袅袅怔忪片刻，时隔十几年，终于缓缓说了自己的名字：“蒋沐，我叫蒋沐，三一木的沐。”

    “什么毒？”

    “你和燕明要好好的，他待你不错，你别一天到晚就耍小脾气了，和和的过日多好。”

    “你以前不是能直接在牢里把余钧良赐死了吗？”顾袅袅说，“我宁愿死在你手上，也不想死在刽手手里，首异，你能成全我最后一份面吗？”

    赵夜阑安静地陪了她一会，探望的时间就快到了，顾袅袅低声叮嘱：“我这些年的所有积蓄都放在咱们联络的那间屋里，你拿着那些银两去给姑娘们都安排个好去吧，她们都是无辜的，压不知我的事。”

    从大牢来后，他举目四望，忽然间很想见到燕明，他坐轿，又嫌弃轿太慢，中途了轿，一路跑回将军府，一大门就开始喊：“燕明，燕明！”

    “楼里还给你留了东西，别忘了。银你也不缺，我就只能给你留香料和茶叶了，香料是我亲自筛选的西域香。这么多年，我也跟着你用惯了香料，好像就能掩盖掉上多年来的污秽臭味一样。”

    赵夜阑：“你的家人肯定是希望你能好好活去的。”

    赵夜阑没有否认。

    “你好，蒋沐。”

    “赵梦亭，珍重。”

    “没什么。”赵夜阑神黯然。

    “我活不去，这世间我真是活腻了。”顾袅袅抬看他，“你准备假死的时候，应该也是这想法吧，大仇得报，这世间就没什么值得再留念的了，不如离去。”

    “我在这里。”燕明从卧房走来，赵夜阑就跑到跟前来，伸手将自己抱住了。

我是真的不想活了，可是每次看见你吧，我就觉得还能再持持，你都没有去寻死觅活的，我为什么要先这么去呢？”

    赵夜阑有些鼻酸，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