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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的人在说话。

    “说从绪名字的一瞬间，她就神错了。”

    “等她冷静来，再问问她吧。”

    “两个人原本都是温柔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月了？多久了？

    听护士说我住在北市三院，我一听乐了，什么玩意儿？那不是着名的神医院吗。怎么可能。

    我将膝盖弯曲起来，坐在床上弓着腰双手抱住。

    对这一分的印象极为模糊，像初生那几年的记忆般迷幻又茫然。

    大约三四岁时，我站在充满光的客厅里看着家里的电视机，窗外是蓝天与透着光的树叶，每一丝脉络我都看得清晰。我思考我是谁，为什么叫“伏羲”，为什么在中国。又问一遍妈妈我的名字要怎么写。羲字太难写，我总是把勾反过来写。

    现在我仍然没有搞明白，承受这命运的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们？我们没作恶，却要承担最惨重的后果。我也没有办法原谅她。这一切让我觉得很恶心。

    我只是想要别人都有的那俗幸福。别人都有的，我也要有。

    从绪好像有来看我，偶尔照顾我。

    有一次我打她，劈盖脸，疯狂地尖叫，哭骂，我的五指狠狠地在她脸上。像存心要毁了这个人一般伤害她的。毁了这个曾经被我捧在心上的，全世界最珍视的人。

    我说我恨你！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毁了我的她！我那么卑微地着她！

    她被我打偏了，凌的发丝被我手上泪沾了，贴在被打红印的脸上。不阻止，也不还手，一言不发地任我发。

    小黛捂着嘴惊叫着冲了来，抱住我的腰，用尽力气将我拉开。挣扎中我似乎也打疼了她，从绪赶上前将她护到怀里，又替她挨了几。

    护士被急召来给我注镇定剂。

    又是镇定剂。

    我被固定在床上，声嘶力竭地哭喊，说啊！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你们都去死！我要杀了他！

    我要杀了他！

    我一定要杀了他！

    从绪搂着小黛，一手环抱着捂住她的耳朵。低捂着脸，肩膀不住地颤抖。小黛地抱着从绪，睛眨着蓄满泪，又惊又惧地回望着我。

    之后清醒过来，小黛依然坐在我床边眨着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