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思各异，顾阙很快贴好了左手，松开颜珞，腼腆地笑了。

    速度很快，不过片刻钟，颜珞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手足无措，“能沾吗？”

    “可以，也可以掉的。”顾阙提醒。

    颜珞低眸把玩着自己甲，角微扬，灯火而朦胧，眉映着火光，带着三分温和，五分平淡，还有两分艳。颜珞这般的年纪已然不是姑娘了，风韵味都是有的。

    顾阙痴痴地看了两，默默地转过，有些不舍，却不敢多看。这是阿嫂，是兄的妻。

    顾阙记住分寸，知晓不能逾越规矩，将东西都放回匣里，搬了个凳远远地坐了。可她刚挨着凳面，颜珞就开说：“时辰不早，该歇了。”

    顾阙心里一，“睡、睡觉了？”

    “不然呢，龙凤烛都烧了一半了。”颜珞嗔笑，烛火照在世的面容上，而朦胧，肤雪白，红齿白。

    这般貌，心思有极为细腻，确实是很好的人。

    颜珞没有再看，而是走到床边去铺被，顾阙于习惯忙要去帮忙，颜珞却拒绝：“这是我该的事，你不必张。”

    顾阙站在一侧，睁睁地看着她将床铺好，床上就一张被。她缩了缩脖，要命了。

    “你不睡吗？”颜珞站直询问。

    还没想好怎么推过去，顾阙心里揪了起来，支支吾吾地回答：“睡、睡、睡一起吗？”

    声音小得很，像是夏日蚊轻哼一样，像是心底发虚，听得人耳朵都会发。颜珞自己发的耳朵，耐心又说一句：“该睡了。”

    言罢，她走过去熄灭烛台，只留屋的龙凤烛火，这是不能熄灭的。

    颜珞先躺，被里有些凉，冻得她轻颤。她忍了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顾阙是耗不过去了，脱鞋要上床，颜珞见状提醒：“外裳不脱吗？”

    “脱、要脱的。”顾阙手忙脚地脱衣服，迅速钻被里，只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