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静静看着，哀嚎的声音渐渐小了，挣扎幅度也小了很多，她说：“你看，他就没死。”

    “你到底、是谁……”对方怒吼一声，声嘶力竭。

    “赵诠，我还记得你的名字呢。”颜珞托腮，面苍白，角凝着笑，“我记得清楚呢，你忘了我了吗？”

    赵诠愣住了，双手捂着睛，“你、是谁……”

    “忘了便忘了，何必再知晓呢。”颜珞轻叹，“你与怀章王府还有来往，送去的银呢？想必还有账簿。”

    “你到底是谁……”赵诠挣扎着要爬起来，走了两步又跌倒，双手都是血，不断地朝前爬。

    颜珞勾起嘴角，“我是我弟弟的。”

    “弟弟的……”赵诠陡然愣住，双手撑着地，在他的淌了一地的鲜血。

    此刻他似乎忘了疼，听着冷冷的声音，思绪戛然而止，“你是、你是………”

    “莫要脏了那二字！”颜珞陡然声，又冷又疯。

    “不，你应该死了……”赵诠叫了声，“他们不会让你活命。”

    文帝当年将皇位给了弟弟武王，便是因为一双女皆丧命，她若活着，帝何至于让位呢。

    颜珞轻笑，若风拂过，：“你该死了，不如你将账簿给我，我将你送去怀章王府，让王爷给你延请大夫，如何？”

    这回，换赵诠笑了，“你不会绕过我的，小公主，论狠心，你还差远了。”

    “是吗？不如我将你的双打断，用你的骨烧一酒壶给你喝酒，可好？”颜珞中的笑意骤然了许多，“也不枉你伺候我阿娘多年，你是她的婢，她死的时候，你哭了吗？”

    “没有哭，对不对？”

    “我记得你没有哭，你笑了。你为什么不哭呢？”

    颜珞看着他，中的冷意骤然被恨取代，她蓦地站起，：“将他双打断，我看看你的骨烧成的酒杯，好不好看。”

    话说完，她闭上睛，：“不必杀他，我阿娘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