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气了几回，她有些撑不住了。

    顾阙无奈，揪着琼琚的耳朵，：“晚上我与你一睡，我偏不信，你背不来。”

    “嗯？”颜珞捧着茶盏的手颤了颤，蹙眉看向琼琚，眸邃。

    半晌后，她憋一句话，：“罢了，你去拿书，就在这里背，背不来，我先将明日的手板打了。”

    琼琚哇地一声哭了来，顾阙不心疼她，促她去拿书。

    清至走了，换衣裳去找小厮玩。阿娘给他找了几个小厮，可以一玩了，不必理会傻。

    当着两人的面，琼琚翻开书，嘴里嘀嘀咕咕开始读。

    颜珞累了一日，教孩比上朝还累，尤其是这些孩矛盾也多，动不动就哭了，尤其是琼琚，领说话。

    她靠着迎枕眯上睛，耳畔传来琼琚的读书声，声音稚。

    恍惚间回到多年前，阿娘教导她读书，也是这般，她读，阿娘闭着睛慢慢地听。

    哪里错了，当即指来。

    阿娘说她朽木，后来，她拜相，成了最有学问的女人。

    课堂上读过许多遍，琼琚依旧读得结结，饶是顾阙也不由皱眉，与颜珞说：“明日将她的座位调到最前面，前后左右都不许有人。”

    颜珞角弯弯，“她没心思去读，哪怕一人一师，也没有用。”

    学不学都随便，她对琼琚并无要求。但清至不同，他将来会是琼琚的靠山，他，旁人就不敢慢待他的。

    这么一想，颜珞沉沉睡去，耳畔传来顾二沉沉的声音。

    “先生教过几遍，你怎么还不会呢？”

    “阿娘教的，我不会，我要换先生。”

    “阿娘教的都不会，你觉得……”

    颜珞抿笑了，学不会因为琼琚是话痨，上课不停地说话，明日想一办法即可。

    困意袭来，一觉睡至亥时才醒，醒来，几上摆了几封书信，都已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