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手忙脚、急急忙忙地跑来理尸。

    霍索恩：……行吧。

    可惜的是，尤莱亚在召唤他的时候已经理智全失，并没有来得及说自己的愿望就彻底死去了。

    他的愿望会是什么呢？

    霍索恩陷了沉思。

    他擅很多事，但猜别人的愿望真的不是其中一件……

    不过从尤莱亚生前发生的事推测来看，他在绝望中召唤邪神，目的只会有两个。

    要么就是报仇，要么就是复活他的妹妹。

    这两个愿望对于霍索恩来说都不难实现，但照许愿的规则，许愿者愿意付的代价不能低于向神祈求的东西。

    也就是说，复活他的妹妹是不行的，生命的绝对价值不允许被放在易的天平两端，这是易的规则。

    但复仇就可以，哪怕是把哥谭的黑帮全都杀光也没关系，因为这是只是在借用霍索恩的力量。

    杀掉活人比救活死人可要容易多了。

    霍索恩笑了笑，在已经醒过来的秃医生和小混混惊恐至极的目光里，举起了随手从地上拿起来的一铁。

    他转过，转着奇异光芒的的眸锁定了前两人，金属制的铁在冰冷的地面上着，发刺耳的声响。

    白的灯光从他后照过来，将他削瘦的形化作黑暗的影投在地面上。冰冷的气压让本就森森的停尸房更加冷，甚至有苍白的若有似无的雾在缓缓聚集。

    两个人类在这一刻几乎产生了幻觉。

    他们仿佛看见被白光投到地面上的影并非是个人类的形状，而是某诡谲怪异的、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祂舒展开漆黑的、扭曲的肢，咧开嘴微笑着，一步又一步地向他们走来。

    脚步声在寂静的停尸房如同时间的钟摆，一声、又一声，仿佛生命的倒计时，渐渐与他们的心共振。他们想逃，但难以言喻的恐惧牢牢控制了他们，自由意志仿佛被离，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