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又把自己的仔给叫了回来，问：“你的那个神灵，他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吗？”

    万一……

    他躺在自己柔的、华的床单上，看着装饰着复杂画的天板和洛可可风格的浮雕，久违地开始回忆起自己的初心。

    不过，这些事件还有一个共同，它们的当事人们总会有或多或少的疯狂倾向——要么就是开始因为恐惧而变得疯疯癫癫，要么就是因为敬畏而变成了信徒。当然，后者在别的不理解信仰的人看来，也和疯疯癫癫没有什么区别。

    他现在确实取得了令人骄傲的成绩，他在哥谭的地王国里已然走到了峰的位置，虽然也有不少实力相当的竞争对手，甚至还有碍事的义警时不时来揍他一顿，但王座总归是要靠着厮杀来争夺、来捍卫，他很乐意接受这些挑战。

    嗯，这听起来才比较哥谭。

    他知这可能是个骗局，可能他像个傻瓜一样念诵神灵的名字念上一整天都不会有人搭理他，但那又如何？反正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于是，向来杀伐果断、心狠手辣、举唯主义大旗、对一切鬼蛇神嗤之以鼻的企鹅人难得的在一天的忙碌之后，找到了一家基本没什么人会来的偏僻的教堂。

    当天晚上，奥斯瓦尔德就失眠了。

    当然，如果这些挑战都消失的话，他会更兴的。

    如果母亲还在……

    奥斯瓦尔德睁着睛瞪着从窗外漏来的月光，整宿都没能睡着，只觉得脑里哄哄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直蛊惑着他、促着他。

   ……这童话在哥谭简直比邪典还要恐怖。

    他现在拥有了一切，唯独没有一个能和他分享的人。

    如果他的母亲还在的话……应该会因为他的成就而到无比的骄傲吧。

    仔犹豫了一，说：“是的，但也要看许愿的人付不付得起这个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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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难那个仔说的是真的？

    “祂可以实现一切愿望……只要你付得起代价。”

    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不假，但他最初也是从一个卑微的、任人鱼的伞童开始起的，那时候，他并没有登的野望，他的所有力量和野心都来自于站在他后的他的母亲——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只可惜，他的母亲被他的权力斗争牵连，成为了这座吃人的城市的又一个牺牲品。

    可万一是真的呢？

    --

    可有时候他也会想，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他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脑海里浮现了仔对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