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猛地捂住了脑袋，脸惨白，呕吐的冲动贯穿了他的全上。

    他觉上冰凉，但心里却洋洋的。

    他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在差不多抵达企鹅人理智极限的时刻，他睁开了睛。

    依然是他的房间，依然是熊熊燃烧的炉，窗外依然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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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梦境消耗了他太多力的缘故，他觉得脑里昏昏沉沉的，有些抓不住自己的思绪，甚至在如此大雨滂沱、雨声吵闹的夜晚，他都隐隐约约能听见自己的耳边有什么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低声呢喃着什么。

    “是我。”他说，“妈妈，好久没见了，我好想你。”

    然后他走上前，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尤莱亚坐在奥斯瓦尔德房间台的围栏上，百无聊赖地将架在栏杆上，闭着睛听哗哗的雨声。

    他听不清，但这些声音却扰得他心烦意，甚至痛裂，难以名状的烦躁和恐惧像是淤泥一样覆盖在他鼻之间，让他连呼都有些不太顺畅。

    就在此刻，他看见房间里的雾气开始渐渐凝聚，一团迷蒙的灰暗中，他看见一个人站在那里。

    奥斯瓦尔德猛然坐起了，一冷汗，茫然地四顾了一番。

    正在他忍受着这难捱的副作用期，他骤然觉到一阵极其冷的风自脚边过，炉里的火苗疯狂地动了起来，像是在着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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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的气伴随着雾气在他的房间里弥漫开来，耳边的低语声似乎也变得更加清晰了，他终于能听清一些似乎毫无关联的词汇，毫无意义的句——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啊……

    这是副作用吗？与死者沟通的副作用？他想着。

    ……

    这个世界上……总算还有一个能和他如此亲密无间地的人，有一个真心实意地会为他的每一个成就兴，为他所遭遇的每一场不幸而心疼的人。他的亲人，他的母亲。

    但他却清晰地记得自己刚才那个梦境的每一个细节。

    然后一秒，炉火熄灭了。

    一小时后。

索恩此刻在场，就能看见他的理智值正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垮塌着，几乎是一瞬间就掉了一半左右。

    就在这一刻，奥斯瓦尔德的梦境陡然崩塌，该回到灵世界的死灵被拖拽离去，而该回到质世界的梦的人也猛然清醒了过来。

    他回到了十多年前的哥谭，重新见到了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很清楚自己已经死了十多年了，也并不知为什么她会奥斯瓦尔德的梦境，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依然能够像过去那样亲密地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