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妹妹的成绩单，说实话还不错的……”迪克调了一份学校的成绩记录，“这样发展去没准能上个藤校……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布鲁斯接过尤莱亚妹妹的信息表：“这孩和你的年龄差不多大，迪克。”

    迪克皱着眉说：“基本是同龄，只可惜……”

    只可惜这样好的女孩，与她的青与未来一起葬送在了哥谭的街，葬送在了附着在这座城市骨髓里的污浊的枪之。

    可她也只不过是众多无辜的牺牲者中的一个而已。

    布鲁斯看向他手中那份医疗账单。和医疗账单叠在一起的，是尤莱亚变卖所有财产的账单，几乎每一笔都能对得上。

    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没能救回自己的妹妹。

    “这里还有一份监控视频。”阿尔弗雷德说，“是医院大厅监控录像。”

    “看看吧。”布鲁斯说。

    录像很短，只有十多秒。

    在这短短十几秒，那个孩孤一人背着自己已经死去的妹妹，背着自己唯一的亲人，一步一步地离开医院。

    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是安静地、也不回地离开了旁人的视线。

    他才刚成年，弯曲的脊背就像是已经被这个世界折断。

    绝望仿佛一样自冰冷的电屏幕汹涌而来，仿佛了所有的空气，令人不过气来。

    布鲁斯看着录像里步履蹒跚的少年，恍惚间像是看见了多年以前那个跪倒在犯罪巷里的男孩。

    同样的绝望，同样的痛苦。

    生与死的割裂如此刻而疼痛，几乎将人的灵魂撕裂成两半。

    他突然想到那天与尤莱亚相遇的小巷。

    那个孩见到他时并没有惊慌，也没有恐惧，他的睛里一直都是带着笑的，或许是面相如此，又或许是心境使然。

    是走痛苦与绝望了吗？

    是找到新的希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