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他完了。

    这个印记带来的恐惧再也无法被驱散。

    他将永远被这只睛注视着，直到他化为尘土的那一天。

    ……

    罗宾把已经昏过去的贝恩和黑面打包扔在了一边，武士安静地看着他忙活，看得罗宾浑不自在。

    另一边，尤莱亚看着不远逐渐开始闪烁的警车的灯，对蝙蝠侠说：“这次他们来的还快的。”

    “你接来有什么打算？”蝙蝠侠问，“去找法尔科吗？”

    “……不，暂时不。”尤莱亚说，“我……咳咳……”

    他话音还未落，就突然皱起了眉，捂住嘴咳嗽起来。

    灰的雾气从他的鼻间断断续续地涌而，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

    【警告：秘星之本力量投度过，污染度已达到10.01%，异变概率大幅度增加！】

    刚刚为了保证黑面未来永远都有心理影，永远不敢再动秘星教会的人，他稍微动用了那么一本的力量对他行了灵魂诅咒。

    这其实是个冒险的行为，一旦污染度超过10%，就很可能会导致异变，不过好在这次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只需要慢慢等污染度降就可以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

    尤莱亚摸了摸袋里那颗E级的信仰结晶，轻轻将其碎了。纯净的信仰之力立刻涌了他的，将污染度生生摁了回去。

    【污染度9.01%，警报解除。】

    “你怎么了？”蝙蝠侠有些担忧地问。

    “……咳。我没事。”尤莱亚说，“一小小的后遗症，没什么大碍。”

    蝙蝠侠皱起了眉。

    他想起上次见到尤莱亚的时候，对方也在被这个所谓的“小小的后遗症”困扰着，甚至一个人倒在了僻静的暗巷里。他褪去了所有或乐观或麻木或可怖的外衣，最为脆弱的一面，那时候的他，哪怕只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孩童路过，都能轻而易举地取走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