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布鲁斯语气略微加重了一些。

    尤莱亚无奈地推了推墨镜，叹气：“非要知吗？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布鲁斯依然盯着他。

    尤莱亚毫不怯场地回瞪，却在接到对方那双碧蓝澄澈的眸时微微怔了一。

    他并非是能轻松知到别人隐藏的细腻的人，但即便如此，他也在那双睛里看见了关切。

    尤莱亚意识地移开了目光，叹了气。

    “我异变了。”他故作轻松地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只是轻微……”

    话音未落，布鲁斯就猛然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如此之大，以至于把尤莱亚和迪克都吓了一。

    “喂，怎么了？”尤莱亚意识地问。

    布鲁斯背着光站着，他几乎将后晶吊灯的光芒完全遮蔽，表隐藏在影里，像是酝酿着风暴。

    “异变？”他重复。

    他的脑海里再次浮现那个梦境。

    那个本该消失在他记忆中的模糊的梦境，又一次浮现在他的前，他仿佛看见前的信使在血月之又一次肢扭曲、官异变，成了非人的怪，在他的后，秘星之悬着俯瞰人世间的一切苦难，冷漠而遥远。

    与此同时，那因为遗憾和悲伤的觉伴随着幻象，再一次清晰地疼痛了起来。

    “你异变了？”他一字一句地问。

    “嗯，就是睛变得有不太像人类了。”尤莱亚在布鲁斯气场全开的注视说，只是他的声音有些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若是仔细去听，甚至能听些许委屈和愤怒，“怎么？担心我会变成怪，为祸哥谭？”

    迪克连忙站起解释：“布鲁斯，他真的只有睛变了，不是像那些书上说的那样变成了可怕的怪……”

    布鲁斯看着被墨镜挡住了睛面无表的尤莱亚和似乎有些张的迪克，微微一怔。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让他们两个人产生了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