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上前去，走到了蝙蝠侠的边。

    此刻，黑暗骑士正站在废墟坑的边缘，低看向已经彻底被埋地底的圆形大厅，他的手里拿着几块丝毫没有被雨的磁盘。

    他并不知这些储存着大量信息的磁盘是什么时候被放他手中的。

    在刚才神迹降临的时候，他确确实实陷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失神和恍惚，就仿佛被人走了灵魂，无数碎片般的知识、画面和信息在那一刻疯狂地向他涌来。

    世界在这一瞬间变得光怪陆离起来，他的里仿佛被了打翻了的颜料盘，无数或纯净或肮脏的颜混合在一起扭曲游动。

    然而他的大脑就像是破了一个一样，无论是怎样的知识，被行输来之后都会从那个里溜走，以至于没有任何信息能够留。

    就仿佛是某大脑自我保护的机制。

    他很清楚，那些疯狂的知识就是人类理智大门之后所关着的无尽疯癫，一旦大门的锁被破坏，他的理智必然会在疯狂之火的燃烧化为乌有。

    而此时此刻，信使和武士都已经消失不见，就像是他们也化作了一颗星消失在了无垠的星空之中，只为他留了手中的这些能彻底摧毁猫鹰法的证据。

    他顿时觉得手里的原本轻巧的磁盘变得无比地沉重起来。

    “发生了什么？”戈登的声音响起。

    蝙蝠侠锐地听他的声音里带着一颤音，就像是他还没能从刚才的震撼里缓过神来，但着自己冷静一样。

    “……我不知。”蝙蝠侠沉默了片刻后，低看向脚的那片废墟，说：“我只知……今夜之后，哥谭将彻底改变。”

    ……

    戈登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