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

    他的脑立刻闪过了无数骇人听闻的心理学相关症状。

    为什么会把自己关在衣柜里？极度缺乏安全？抑郁？还是什么别的更可怕的原因？

    难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吗？

    所以，之前丽丝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完全是装来的？

    这个小姑娘伪装毫不在意的模样，难是在担心他自责吗？

    托尼顿时心疼到不行，连忙把满脸懵地坐在衣柜里的丽丝给抱了来，语气故作轻松地安：“我在这里呢，小丽丝，今天晚上我陪着你，好不好？别害怕。”

    他疚极了。

    都是因为他没能保护好小姑娘，让这个天真而又任的孩遭遇了那样的危险，从而留了如此严重的后遗症。

    甚至托尼都不知该如何去治疗她，他自己都是靠着丽丝的歌声才好转的。

    医者又要如何自医？

    并不明白为什么托尼反应这么大的丽丝：……？

    “不要。”丽丝非常倔地抱着自己的平板电脑，“我要学习。”

    托尼：……

    短暂的愣怔之后，托尼顿时欣不已，没想到丽丝竟然变得这么学习，动与疚之，他连夜亲自给丽丝上了一节数学课。

    ——然后收获了双倍的痛苦和折磨。

    被丽丝那堪称榆木、和数学没有一缘分的小脑瓜给气到的托尼险些在地上给自己掐人中，刻意识到让人工智能教丽丝是多么英明的一个决定。

    如果一开始就是他自己亲自教丽丝，那恐怕全纽约药店里的降压药都要给他买到脱销。

    看着丽丝如同星星般明亮的睛和那张足以到让人失神的脸，托尼陷了沉默。

    难说上帝真就这么公平？开了一扇窗，就会关闭一扇门？

    难这就是家的必经之路——接受孩的不完？

    但是，当课程结束后，丽丝拿着刚刚完成的第七首无词歌清唱给他听的时候，他立刻就把自己刚才的想法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