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克拉克略有些挫败的神，布鲁斯又说：“没事，伊恩能照顾好他自己。”

    ……

    克拉克叹了气：“希望如此。”

    可他却不知自己该些什么，或者说，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那可是武士。

    哪怕现在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与对世界的认知，变成了一张白纸，他依然是武士，星巢的最级战斗力，与那么多大到超认知的污染和旧日眷者行战斗且未尝一败的战神。

    他到底是谁？

    他的大脑里有很多知识，这些知识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所以他很清楚，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很不对劲，很不自然，至少不该是个宇宙中正常生老病死的生灵应该有的状态。

    他安静地坐着，刚开始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觉自己就像是习惯了这空白状态，整个人自然而然地放空了。

。

    --

    “没有意义。”布鲁斯语气冷淡，“他们的极端负面绪来源于恐惧，这恐惧针对的是清夫这个宇宙间最恐怖屠夫的称号，这恐惧固。而如果让他们知了你的实际况，恐怕这恐惧会更加膨胀，他们的行为会更加难以预料。”

    他不需要，他的熵增被格式塔的维科技逆转了，所以他不需要任何能量的供给，不仅如此，他还在逆熵中不断变小，不断朝着幼年形态以极为缓慢的速度逆生着，虽然这个过程需要上千年，但依然被格式塔视为极大的缺陷。

    “为什么不能？我可以帮他分担一些。”克拉克很疑惑。

    但没过多久，他就开始思考起一些问题来。

    布鲁斯的嘴角抿起了一个略有些冷的弧度：“人心向来如此，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相和普通地球人类似，恐怕那些恶意也会毫不掩饰地施加到我们上来。”

    布鲁斯叹了气：“别傻事，克拉克，你不会想要去告诉他们你也是格式塔来的吧？”

    克拉克和布鲁斯走房的舱门，一前一后朝着别的房间走去。

    他明明知很多事——他知这个宇宙运行的大多数原理和规则，知那些黑暗的虚空中闪烁着的星辰的所在，知那些厌恶仇恨着他的外星人的族特制、甚至是生理结构。

    “可不该是伊恩一个人承受这一切的。”克拉克皱眉说。

    ……

    当天夜里，不需要睡觉和休息的伊恩坐在舷窗边，看向外面的无尽星河。

    克拉克先开了：“我没想到事会变成这样……伊恩对这个世界才刚刚塑造起认知，不应该让他承受那么多负面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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