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此时也正看着他。

    “成功了吗？”克拉克的嗓音有些涩，“伊恩，你……你还好吗？”

    格式塔已经崩塌，伊恩对这个宇宙的印象也应当是随之崩塌了，他的认知被破坏，照原先的分析，他应当是该从梦境中醒来了。

    然而伊恩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就像是他们相时最习惯的模式那样——

    克拉克随心说个不停，而伊恩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地聆听着，偶尔些表和绪作为反馈。

    “伊恩？”克拉克勉向前走了两步，蹲看着他，担忧地说：“没事吧？刚才那些东西有没有伤到你？”

    他有些懊恼地看了一舷窗外面的红矮星：“我就知这颗森球绝对没好事，果然给我料中了。”

    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随后，他便听见伊恩轻声说：“对不起，克拉克。”

    克拉克微微一怔。

    “……好好的为什么要歉？”克拉克无奈地说，他看了一已经快要咽气的布鲁斯，这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似得拍了一脑袋，“啊！我们得赶把布鲁斯给送回去！”

    “不必了。”伊恩说。

    克拉克：“……？他没救了吗？”

    还没等克拉克惊愕伤心的表，伊恩就说：“不。不是这样。”

    他抬起看向克拉克，嘴角微微浮现起一丝略有些苦涩的笑意来：“其实，我早就已经知了。”

    克拉克的动作顿了一。

    他突然觉到了一阵烈的眩，也不知究竟是因为红矮星、还是因为那些异形植带来的污染，又或者是因为伊恩的这句话。

    “你说什么？”他意识反问了一句。

    “我早就恢复记忆了。”伊恩说，“我知我们是在梦境里。”

    克拉克愣住了，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看着伊恩，脸上了些许不知所措的神来。

    “可是如果我醒来，梦就会从我的灵中去。”伊恩说，“它会找到一个宿主，这场梦境永远都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