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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望向了不远的陈列柜，里面依然放着那把曾经在另一条世界线里面切开了小丑咙的匕首。

    迪克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连忙望向了那把匕首，这才松了气，明白不是他疯了——至少不只是他一个人疯了，这世界上还是有另一个人记得尤莱亚的。

    他们有的时间慢慢解释清楚、并接受这一切。

    布鲁斯突然想起了什么，掏手机打开搜索栏，输了一个名字。

    迪克满脸不可思议：“疯了，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记得……等等，布鲁斯，你先告诉我，你还记得尤莱亚吗？”

    他在关于秘星教会的问题上倒是比布鲁斯要洒脱不少，因此并没有像布鲁斯那样钻角尖——这家伙甚至还转专业到神秘学领域，简直是绝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觉醒来，他就发现全世界都变了。

    布鲁斯明白过来，看来迪克也是保留了记忆的人。

    搜索键，网页立刻弹了无数信息来。

    这个星球上笼罩着的最大的那一团乌云已经散去了。

    《丽丝·米利亚去世一周年，广场上遍布鲜》《被上帝过早收回的天籁之音》《丽丝纪念版专辑限量发放》《丽丝·米利亚音乐博馆将于明半年完工》……

    尤莱亚·哈特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秘星教会也消弭无踪，老实本分的谜语人突然越了狱，企鹅人这个老神竟然还要竞选市，最离谱的是满哥谭和布鲁德海文的秘星教堂竟然全都没了，却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没关系。

    然而就在昨晚，地球上突然莫名其妙一棵大到离谱的黄金树，这也就算了，他甚至看见了秘星之的本如同太一般从地平线升起！

    看着维基百科中那张漂亮到仿佛自带柔光特与尘仙气的脸，布鲁斯轻轻叹了气。

    ——丽丝·米利亚。

    他兜着自己快要见底的理智，急急忙忙地跑来哥谭找布鲁斯。

    迪克当场就打了个冷战，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难不成是全世界的人都疯了？还是说，疯掉的人其实是他？

    在当初哥谭事件结束之后不久，迪克便大学毕业，去布鲁德海文了警察。不过，布鲁德海文那会儿的秘星信仰也已然是燎原之势，所以迪克每天的最多的事，就是在办公室里面喝茶看报纸，小日过得像个老。

    毕竟有闲逸致搞那玩意儿的都是不愁吃喝的，而他还要为警局什么时候给他加薪而烦恼，他俩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哼。

    “事很复杂。”布鲁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