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

    “有一。”她的痛一阵一阵的，痛过之后是异常的眩，她有坐都坐不住地往前倒去。

    江屿洲接住她，睛虽然还有些赤红，白皙的面庞上却哪有半分醉意，只是皱着眉看她的病容。

    “你先躺一。”

    他把她放平，起去拿药箱。

    顾影蜷起侧躺在陌生的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没有焦地眨着睛。

    他很快又走回来，给她拆开退贴敷在额上，又想给她再量次温。

    “烧了多久了？”

    “不知。”

    她看着他在她正上方的致颌，有想睡、又有想哭。

    最后困倦和病痛、还有那沙似的伤心，都变成木木的觉。

    江屿洲回忆起早上她在他手异常温的，恐怕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发了，他心懊悔不已。

    该死，他怎么就没发现她病了。

    他还那么对她，跟她说那话。

    是自己都想捶自己的程度。ⓠūyūsｈūщū.∁oⅯ(quyushuwu.com)

    他跪在她躺着的沙发旁边，手指轻柔地给她着太。

    “疼，我给你会不会好。”

    他的手指是温凉的，顾影了，意识混沌地闭上了睛。

    过了一会，她很轻声地问了他一句话。

    她的话如被秋风散了，在寂静的夜里几不可闻，江屿洲却听得异常清楚，心上被她扎了一刀地跟着兀痛起来。

    她问的是，“江江，我病了吗？”

    江屿洲的手指颤了颤，气放得愈发温柔：“没有，你只是冒了，跟以前一样，待会吃了药睡一觉，明天就会好。我会守着你的。”

    “是吗？”

    “是。”

    “可我好累啊。”

    哪怕是光灯照着，她的脸也是惨白的，除了两腮不健康的红，整个小脸白得像张一戳就破的纸，全无生机，仿佛生命力也跟着透明了。

    江屿洲看得心惊，手指她蓬松的发丝里，给她放松，轻声地哄她：“那明天请个假，不去上班，你在家好好休息好不好，我给你饭。”

    顾影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我真的好累。”

    她又开始痛，嘴角却牵一个微笑，眉也弯弯的，闭着像了一个梦。

    “想一直一直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了。”

    江屿洲猛地拥住了她，呼都跟着停住了。

    彻骨的冷意从泼，现在是九月吗，他怎么觉得此生从未这么冷过。

    他的声线都发着掩藏不住的颤，他唤她：“顾影。”

    “你不会当真的。”顾影被他搂起来，打开看了他，木木地笑了：

    “江江，这些话，是可以对你说的，是不是。”

    “不可以，你不能。”江屿洲嘴发着抖，次这么觉得自己该死，扣着她的手绷得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