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菀看着弹来的系统消息，摸了摸鼻。

    乔菀能从她里看到心疼怜，笑容僵不过是因为尸族人天生如此，他们没有丰沛的表，不代表他们也没有丰沛的。

    【《第三篇章·学院》已解锁，快来和宁宁一起享受青涩的生活吧~】

    墨夷宁微微一怔，旋即，他角微掀，淡淡笑：“天都？不知可否代为问候我在天泽学院的一位故友，他叫沈轻舟。”

    船夫没有划桨，而是以玄气御船，眸闭，专心致志。

    ……

    乔菀盯着宁宁回复的那行字，撑着想，宁宁也上过天泽学院吗？

    乔菀思索片刻，在船上找了个不错的位置，也盘坐，迎着晨曦晓凤，以打坐修炼的姿势，再次第二篇章。

    他在阵法中修炼时，少女语调轻快地说，她在去天都的路上了。

    天泽学院，沈轻舟？

    乔菀觉，宁宁的量，比这个篇章上半分时更、更瘦削了一些。虽然还是孩的样，脸颊上还有的婴儿，可是他规矩行礼的姿势，淡声问好的嗓音，和没有波动的神，都昭示了他的“成”。

    只是那封印不是那么好破解的，就连鬼王墨夷宁都在几百年徒劳无功中心生懈怠，其他恶鬼自然也从心底觉得，打不破了。

    祖父祖母牵着宁宁，了尸之国。

    她第二篇章还没通关呢。

    --

    炼狱殿，墨夷宁晃，就发现自己又“梦境”。

    天暗，飘着细碎小雪。

    【前这对夫妻，是尸之国的国君与皇后，也是宁宁母亲的父母】

    之前他枯坐苦，并不常来，最近几天重新开始思考如何破解封印，便重启了殿的阵法，继续修炼，提修为等级，为打破封印添几分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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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菀看见，约莫八九岁的宁宁跪拜磕，叫前两个一儿苍老痕迹都没有的尸族人：“祖父，祖母。”

    只有娅姹这刚刚魂魄合一的新鬼，还没被磨灭信心。

    他抬眸，看到熟悉的、冷的大殿。

    而墨夷宁也发现了，那声音并不在乎他在哪里，该响起的时候，自会响起。

    “宁宁，”祖母边一抹僵的微笑，“到这儿来。”

    今天也是。

人间，炼狱荒芜苦闷，周遭都是恶邻，还常有天罚降临，不如人间能让恶鬼们畅快游乐。

    炼狱有一座鬼王殿，是前任鬼王所造，他死后，就成了墨夷宁的寝。

    “今天是你的九岁生辰，”祖母说，“大分尸族人，早早都知了自己是什么，你早年跟你娘生活在外面，这几年虽用心学习，但还没有接受自己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