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菀倒了杯茶给她，青染低喝了一，轻声说起这半个月的事。

    乔菀反应了一，才明白这个“他”是谁。

    殷无觅脸上浮现似笑非笑的神：“青染，好孩。”

    隋秋河和墨夷宁大战的那天，天都很，但殷无觅有意找她，所以当她从天泽学院回去找殷无觅时，两人很快就碰到了。

    见到青染，他心里就有了想法。

    青染嘴动了动：“父亲。”

先好好养伤, 至于那些人……你就把消息放去, 说你迟早会找到他们, 亲手送他们炼狱。这样, 他们就会在恐惧中度过剩的日, 岂不是更好？”

    墨夷宁笑了。他伸手抱住乔菀的腰，抵在她肩，低声说：“一都不恶毒。恰到好，合合理，我很喜。”

    见到乔菀，她的第一句话是：“我把他杀了。”

    墨夷宁珠一错不错地盯了她片刻。

    殷无觅一伤，全靠丹药续命，想要治愈伤势、提升修为，那就更需要不知多少丹药玄晶。殷家家大业大，什么没有？可惜的是，殷家已经不需要他，他这样一个虚弱的废人，成了殷家的弃，殷家只保证他能活着，多余的好丹药，是不会浪费在他上的。

    殷无觅怎么会甘心？

    路至半途，那少时的觉又回来了。殷无觅说蜃龙血脉是多么珍贵，她作为他的女儿又应该如何为父亲奉献……

    ……

    抵达莽苍山脉后，青染没有让殷无觅带着她，而是借助地形和环境，制造了一幕幕极为真的蜃景幻境。

    半个月后，青染敲响了天泽学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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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菀摸摸鼻：“你不会觉得我太恶毒了吧？”

    青染说想要跟殷无觅谈一谈，殷无觅便当真和她谈了谈。青染问他是不是从没把她当过女儿，殷无觅言辞恳切地说并非如此。

    “他一都没变，”青染抿着茶说，“还是用那看药材的目光看我。他问我这些年去了哪里，问我躲什么，我不说话，他就自顾自地说，他现在遇到了困难，正需要我这个‘女儿’的帮助。他也变得了很多……变得虚弱了，真正站到他面前，我才发现，其实我没必要怕他，他现在的修为或许还没有我。”

    然而青染已经不是过去那个青染。

    一见面，殷无觅就攥了她的手腕，那双已经初现衰老痕迹的睛审视着她。

    “他说了很多好听的话，但我没信，”青染对乔菀笑了笑，笑意却没到底，“我不知要怎么相信。他还说要带我回殷家，将我记殷家族谱，成为真正的殷家的孩。”

    青染满疲倦，但又有一奇异的轻松。

    青染跟他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