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萣在理完了海天一树的事之后，很快便在界找到了几与患河况类似的村落。由于位置偏僻，村民与外界联系也少，若非有心去找，怕是再过个几年也不会被外界发现。

    这些村都比患河小上许多，有些甚至只有几人家，距离也都不太远。看来这里就是那小女孩最一开始现的地方。

    但死亡之力不会凭空现。

    顺藤摸瓜，箏萣发现这一切的源似乎是在人界的一个旧战场之上。

    小女孩没有灵丹，自然不可能是天界怪。若说她是从人界而来，似乎就有几分理了。

    刻不容缓，箏萣立刻将搜查结果通报给了箜淇。

    箜淇这边得到消息后，知调查有展，自然是欣喜万分。龙有大量天兵坐镇，也不需要太过担心，在代了驻守天兵有事立刻通报之后，便跟娜萭一同前往了那人界的旧战场。

    此已无战争多年，但依旧是一片黄土飞砂，杳无人烟。

    成千上万丧命在此的败将早已化作泥土，连骨都不剩了。只剩几个残破不堪的鎧甲与兵还在苟延残着，不肯就此尘归尘，土归土。

    但不同于患河那万皆枯的死寂，杂草已经开始生蔓延，青绿穿在这曾经的战场之上。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它们所佔领，接踵而来的就是昆虫，鸟禽，野兽。

    人界就是如此的神奇。

    那让天界小们闻风丧胆的绝对死亡之力，人界只需要短短数百年便能再次重现生机。

    箜淇有而发：「人间年征战，牺牲在战场之上的生命每年数以万计，终归不过是为了他人的王位在拋颅，洒血。天上仙神嘲笑人类愚昧之至，贪权势，庸碌一生，不想他们生生不息，永无止尽。前的死亡之力对他们来说，转瞬即逝，孰优孰劣，还真是一言难尽。」

    娜萭从未过凡，不懂箜淇的，便问：「难比起仙神，你更寧愿去当凡人吗？」

    「人也好，神也好，皆各有利弊。」

    「我若是个凡人，一定就不会有人阻止我去闯江湖，行侠仗义了！」娜萭嘟起嘴。

    箜淇微微一笑：「你若是个凡人，只怕烦心事更多。不吃会饿，不喝会渴，不睡还会累，光是吃喝睡就能耗费掉半辈，怎么闯江湖？怎么行侠仗义？」

    想起箜淇曾经过凡歷劫，娜萭好奇问：「你不也曾在人间渡过劫吗？是武将吗？这战场上会不会有你的尸首啊？」

    箜淇回：「这还真说不准。渡劫飞升后要经过返元门才能回到天。一过返元门，凡世间的一切记忆便就此化作修为，再也记不得了。这些等你以后自己去渡劫，就会知了。」

    「记不得？那你怎么还记得嫦笙星君啊？」娜萭问。

    「他是天上的仙官，又不是凡间的人，我怎么会不记得呢？」箜淇笑回。

    提到嫦笙星君，娜萭的心又开始复杂了起来。

    「你..你之前在司歷，对嫦笙星君说的两清，是什么意思啊？」虽然早已听逆严说过了，但娜萭依旧想听箜淇亲自解释。

    要是他说得云淡风轻，那就表示他已经放了，自己也还有机会。

    要是他说得声泪俱，自己还能提醒他对方已经嫁人妻，不该再纠结过去，应该多看看前人。

    不论是哪一个，娜萭都有办法化险为夷。

    「陈年旧事，不值一提。」

    这八个字，却把她的计画全都打了。

    箜淇说这句话时，脸上依旧是那从容的笑，丝毫看不他的心是喜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