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都看完了？”

    弗兰克颔首，“是的，祖父。”有关于远扬几千页的材料被他逐字逐句看完，没有丝毫遗漏，“前日威廉先生与我谈时也有表态，他认为明确东份是重要的，毕竟企业需要知他们在与谁生意，投资者需要知他们究竟在投资谁。不论廖之前战绩如何，至少纽西州的监门不会对他放。”他中的威廉是一家负责开展企业诈骗调查公司的常务董事，目前正在对远扬开展调查。

    资本的世界里没有对错，华尔街的投资者们并不在乎华国权贵利用权力疯狂攫取财富后转移至国外的行为是否德，只在乎这利用白手控制公司的形式会给他们投资者带来怎样的风险。毕竟这样的公司通常东之间关系错综复杂、财务健康状况难以评估，且政治背景过的公司极易受到政局变动影响，潜在风险大。远扬方无法回应纽西州监门有关公司所有者和东的问题，只一再调公司东已经依照华国法律行了必要披，因此廖和平这番来势汹汹的收购注定只能铩羽而归了。

    老艾格靠在躺椅上，微微耸拉着，右手一一挲着躺椅的木质扶手，“年轻人多碰碰是好事，不然还以为这世界都尽在他掌握，任由他为所为。他在华国可以不讲规则，但了华国，这份就没那么好使了。”

    老人言语中毫不掩饰的厌恶让弗兰克心惊，久居上位，他鲜少鲜明地表达喜恶，更何况如今已是半截土，很多东西早就看开，能让他动怒的人或事少之又少。他有这样的表现，恐怕是已经知了沉念在华国所遭遇的那些。

    “祖父…对我很失望。”回想今日离开庄园前老艾格的最后一，弗兰克地叹了气。

    家族成员荣辱与共是一百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反收购大战后艾格家族所有人达成的共识。不论平时有怎样的矛盾和利益冲突，关键时刻都应一致对外，而家族的掌者对家族成员更是有着一定的保护义务。是以就算弗兰克没有自小表现惊人的天赋，奥斯汀也不会是一任家主的人选，心和格局都差太远。

    弗兰克知老艾格在责怪他没有将沉念当成家族成员而是自己的“所属品”，不沉念究竟会不会成为他的妻，也不她因何艾格家，从她被收养的那一刻起，她就是艾格家族的一员，而不是他弗兰克的附庸。在她遭遇那样不堪的事后，他应该尊重她的意愿，照她希望的方式而不是为了私照自己希望的方式去理问题。

    特西安地吻了吻他侧脸，“祖父已经很不好了，也许他并不是对你失望，只是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这话并没有安到弗兰克，反倒让他心更加沉重。不过他虽然不是一个完的人，却也不是喜好推卸责任的人。错了就是错了，他认，即便事过去这么多年，也依旧应尽全力弥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