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倌到顾菌手上时遍鳞伤的，浑除了一张姣的脸就没一块好地了，死黑心的娼窝，贱买贵卖，又不是什么牌魁，不知几两银到手的姑娘，张要价叁百两，顾菌门没带那么多钱，了上所有的银票还不够，最后只好把佩的首饰发簪都留了。

    “黑了心的老货，这些个金累丝耳环，金簪玉坠，别说叁百两，就是说五百两都少了，你以后还想着我来啊？”顾菌睥睨着老鸨那抓耳挠腮的丑恶嘴脸，揶揄地说。

    那老鸨估计也是没想着再顾菌的回客，还笑说：“小说的哪里的话，我们这是正经买卖，你破费这些钱，都是我们调教的人力，您这是哪里的话呢？有空还常来啊，我们这好姑娘多的是。”说着把那卖契给了顾菌，说：“这是红莹的卖契。”

    顾菌收那一纸契约，也不屑和这老货多嘴多，转走了，红莹被打的站不稳脚跟，走路都颤颤巍巍的，顾菌想抱着她，但又怕白姝看见了吃醋，就只伸一只手让她搀着，到了车轿前，白姝撩起帘时还放开了。

    顾菌先上车坐到车，就听白姝怪气地说：“放开什么，没看人家妹妹站都站不稳吗？”

    说这话了顾菌哪里敢扶，笼手笑说：“我只搂你。”说罢让赶车的王生扶红莹上了轿。

    一路上叁人鸦雀无声，顾菌时不时和白姝说两句想逗她笑，白姝却也不吃她这一，只板着脸。

    晚上归府时竟比顾雍还晚到，顾雍到了家知顾菌去满院鬼混，免不了一顿骂。

    “没脸的东西！一时没看住你就满城混钻，这次是钻到娼楼里去了，次呢？莫不是要钻到紫禁城去伙嫖作乐了！”顾雍说罢咳起来，顾菌心知他寿不剩多少，又怕气得他折了寿， 忙跪认罪：“父亲，闺女有错，我次再也不敢了！”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你今儿看人家买了个角红，你也去买一个，难不成哪日人家娶了世家小为妻，你也有那本事去？”

    顾菌心说：我还真有可能，但面上没表现来，低着让顾雍好好骂了一通了火。

    晚间安寝时，顾菌把红莹安排在了竹兰阁的西厢房住着，白姝自从跟了顾菌后，就从后罩房搬来了东厢房，后来基本上晚上都是同顾菌一同在正房安寝，今晚在顾菌安排红莹时，顾自回东厢房歇了。

    “你叫什么名字？”顾菌让人给红莹打洗澡，这边同她一起坐在西厢房说话。

    “红莹。”

    “我不是说鸨母给你取得，是说你自己的本名。”

    “我没名字。”

    顾菌一听，想必这孩还是被人牙自小拐来的，连个名字都没给取，就是等着大卖到青楼变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