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亦舟从未有过如此焦灼的觉，哪怕是第一次手术台也不是这样的心态。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等待宣判的人，审判权握在林汐手里，但她一直没有回话，就坐在旁的副驾驶座上，沉默地一句话没说。

    沉亦舟心一变得很，他有些不敢看她，怕在她的脸上或是睛里看到一些不堪的意思。

    她会怪他吗？会不理他吗？会不会因为这句坦白又勾起她不快乐的回忆？

    他甚至开始后悔是不是不该和陈旸打那个赌？

    林汐还是没有回话。

    沉亦舟的心跟着沉了沉，他决定主动打破这场僵局。

    “汐汐，你听到了吗？”

    这一回，林汐有反应了。

    “嗯。”

    她就给了这么一个回答，就没有然后了。

    沉亦舟忍不住握她的手。

    林汐的左手被他握着，她看起来并不在意，腾右手拿着保温杯准备喝，一秒，手心一空，沉亦舟忽然把杯拿过去了。

    他的动作幅度有大，保温杯里的溅到了林汐的脸上，还打了衣领。

    “哎呀……”

    林汐摸着脸，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沉亦舟赶拿了纸巾帮她。

    衣领了，沉亦舟又问。

    “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

    林汐。

    “听到了。”

    她语气平常，没有一惊讶的意味，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显然乎了沉亦舟的意料。

    他决定把一切摆到台面上来说。

    “当初，是他帮你妈妈的手术……”

    梁涛这辈了几百场手术，说巧不巧，唯一失败的就是那一场，偏偏还是林汐妈妈。

    沉亦舟一直觉得自己也有责任，也曾经无数次地质问过自己，甚至还觉得不见她，所以，那时候只敢偷偷去看她。

    林汐从他的神看到了痛苦和歉疚，但这件事从到尾都和沉亦舟没有一关系。

    自从看到那张毕业照后，林汐有空没空都会问秦郁关于叁时发生的事。

    有些事也慢慢想起来了，特别是关于妈妈住院的那一段记忆。

    她记得是沉亦舟一直陪着自己，两个人一起写作业，沉亦舟怕她来不及，每天都会去医院给她们送饭吃。

    那些，林汐隐约想起了一些，不算太清楚，模模糊糊的。

    林汐不想沉亦舟这样愧疚。

    “其实，我妈手术前的那个晚上和我谈过话，她一直都知手术大概率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