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你发现什么了？”

    蒋菲菲犹犹豫豫，突然机警地瞥了车窗外，“这不是回陈府的路。”

    陈书眉：“不回陈府，我们去平公主府。”

    “为何要去平公主府？”

    话音落，车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蹄声，一队着铠甲的兵士簇拥着一辆华丽的车，气势汹汹地向着她们来时的方向而去。

    蒋菲菲认，那是平大公主的车驾。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陈书眉：“你……你把此事告诉了公主？”

    陈书眉用看天真孩童的目光看着她。

    “菲菲，李修是大理寺卿，王璠的案就归他辖，倘若人真是他杀的……咱们总要找个不畏惧他权势的人来帮忙。放京城，也只有平大公主一定会伸手。”

    蒋菲菲急得都红了：“为什么不同我商量？！”

    “我若是告诉你，你前脚在谨郡王府书房搜罪证，后脚就会有公主府府兵去抓个人赃并获，你还会答应今天的计划？”

    那……确实难说。

    “我又不是不讲理……”

    蒋菲菲嗫嚅片刻，仍是愤愤不平，“那你也不该……如果……如果我没有任何发现呢？平公主白跑一趟，岂会善罢甘休？！”

    陈书眉心，没有发现也没关系。

    她方才客时，已经把指证蒋菲菲的那份“王璠手书”留在了郡王府前厅，势必不会让平大公主白跑一趟。

    专业的事还是要给专业的人来，倘若李修当真有罪，凭着平大公主杀伐决断，绝不会错过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最起码比她们两个没苍蝇般调查更立竿见影。

    “放心，那张纸上有关你的重要信息我已经用墨迹污过了，瞧着就像是他写坏涂抹过的草稿一样，不会牵连到你上。”

    “那你画蛇添足了。”蒋菲菲突然埋，短促地笑了一声，笑得有悲凉，“他书房里，已经有一封一模一样的信了。”

    陈书眉猛地睁大了，果然如此，然后几乎是同地看向蒋菲菲。

    今日直到踏谨郡王府大门之前一刻，还在信李修无罪，信此行定会徒劳无功的蒋菲菲。

    陈书眉心里想着“果然如此”，嘴上不大真诚地安：“说不准……是凶手发现贴在国监那份被你取走，又送了份一样的去大理寺……”

    “不，那就是他写的。”蒋菲菲抬起来，一字一句：“除此之外，我还看到了习字所用的草纸，足足有一人之，李修他……他会模仿人的字迹。”

    “你的，我的，谢知行的，王璠的……都有。”

    陈书眉耳边“轰”的一声，时光呼呼地从前掠过，一又把她带回到公主府办赏宴那日。

    言、声名、牢狱、审讯。

    一切一切的开端，是那几张分别用着他们字迹写的反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