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菲菲又同门的活计聊了几句，订了几趁手的暗，陈书眉本以为这就是她所说的要见的朋友，没想到从铁匠铺来，蒋菲菲又带着她到了另一座楼宇前。

    此时天光尚早，才不过午时，一门，眉还没描的年轻姑娘拢着纱衣，打着哈欠迎上来。

    “唔啊……蒋公这么早？翠翠还没起呢。”

    陈书眉万万没想到，她这辈还能有再站在青楼里的一天。

    更没想到，这次她是来当客人的。

    “翠翠是梅山县人，你知的……我从梅山来……”

    蒋菲菲撞了陈书眉肩膀一，她回过神，意识到此刻是个重要时刻，神偷圣手正在给自己介绍她的江湖朋友，此时实在不该为区区青楼二字大惊小怪。

    等等，“区区”青楼？

    完了完了，我已经被菲菲传染了，无可救药了。

    面前的翠翠是个圆脸的憨姑娘，快人快语，刚从床上爬起来，还穿着寝衣披散着发，坦然地坐在她们对面。

    瞧着她的寝衣，陈书眉又莫名有泛酸，她还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和神偷圣手是可以穿寝衣相的关系。

    怎么办，不特别了呢。

    “蒋公谦虚啦。”

    翠翠冲陈书眉笑着：“蒋公帮我从妈妈那儿偷了卖契，我得了自由，给蒋公一个偶尔落脚的地方，仅此而已，再没有其他的关系。”

    陈书眉：“……噢，噢？”

    她在解释些什么？她为什么要同我解释？她以为我同菲菲是什么关系？

    陈书眉猛地醒悟过来，“她她她……她不知你是……女唔！”

    蒋菲菲捂着她的嘴，从牙里往外挤：“你说来，她就知了！”

    陈书眉被捂着嘴，笑得角都弯了起来，还好还好，看来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知嘛。

    等一，不是只有她，还有李修……

    蒋菲菲莫名其妙地瞅着她刚刚兴起来的脸又变得丧气，决定还是不问了。

    翠翠不见外，闹地聊了起来，从谁家兄弟二人为抢魁大打手，聊到哪家老爷年包一位年轻姑娘，直到想为她赎买回家妾，才知那姑娘竟是他年轻时妻妾争，被正妻丢掉的亲生骨。

    把个陈书眉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会儿画像已经没了，她再也没有把柄，竟然有些激谢知行。

    倘若不是他那一串半的铜板，她当年饥寒加也卖去了青楼，定是遇不上一位神偷圣手来偷卖契给她的。

    “但是最近姑娘们谈得最津津乐的，还是另外一件！”

    翠翠讲得眉飞舞，眉梢都挑到了太，陈书眉纳罕，这年八卦层不穷，青楼恩客包自己的女儿竟都不是最门话题了？

    “最闹的还属相府那一桩，我小声说给你们听……两月前有人瞧见，探郎与同僚在百楼喝酒，酒后宿在了百合姑娘房里，第二日一起早，和平公主府那位逛青楼的小公撞了个脸对脸！”

    翠翠一拍手：“这谁能想到，王公竟也是百合姑娘的常客呢，舅舅和外甥女婿竟睡了同一个姑娘，叫人笑掉大牙！”

    翠翠咯咯地笑个不停，陈书眉脸上的表渐渐僵。

    蒋菲菲也意识到不对，小声在她耳边问：“会不会……是谢知行狎被王璠撞见，怕王璠告诉庞，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