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玖跟在阿冉后，走他的房间。

    相比其他闷且充斥异味的空房，阿冉已居住半年之久的房间显得乾净又凉，布置则过于简陋：稻草堆铺在地板充当地垫，上有两块不同大小、绚烂却过时的布料，折叠成歪斜的豆腐块，卫玖揣测那是阿冉跟村民要来，当作枕与棉被使用的。

    真是简便的寝。卫玖心想。

    果然，阿冉回告知他，「卫玖，我帮你去借枕棉被吧。」

    「不需要，我铺稻草就好。」卫玖摇。

    「不怕着凉吗？」

    「这里又不冷。」卫玖决拒绝使用那些破旧棉布，谁晓得原本是什么用途？

    见卫玖持，阿冉自然不勉，又问他，「我想去帮忙准备祭典，你要一起吗？」

    卫玖从角落拿取稻草，随意地铺在地上，「你可真心。」

    「毕竟我有兴趣的，从没听说过的节庆嘛！你不好奇吗？」

    「可以啊，我跟你一起去。」铺好稻草后，卫玖左手袋，慵懒地瞥了他一，「但在那之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阿冉沉默几秒鐘，如释重负地说，「当然可以，这一路上你都不怎么说话……是我错什么了吗？」

    卫玖灿烂一笑，突然发难，眨间闪现到阿冉跟前，左手掐住对方肩胛骨，指甲锋利无比──那便是他把手藏于袋的缘由──卫玖抬起指，轻轻划过阿冉的咽，血随之。

    「卫玖？」阿冉面惊愕，没有挣扎。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凑巧的事，」卫玖悠悠说，彷彿玩猎的猫，漫不经心地用指尖轻挠阿冉的颈，划一血痕，「诺拉是一条蛇，这么巧，你边也有一隻叫诺拉的蛇……你早就知诺拉是蛇，还特意提示我， 不是吗？」

    「嘶，好……」阿冉咙颤抖，不自觉仰起，满脸无辜地辩解，「世界上巧合的事可多着呢，你是不是想多了？」

    「是吼？我独一人在山里走着，你凑巧就遇到我，还特地现在我面前。」卫玖嘲，「如果不声，我还不会发现你……也许你本暗自跟踪我好一阵了……凭你的知能力，肯定的到。」

    「我说过，我是被蛇的味引。」阿冉无奈叹气。

    「……这事本来我没有放在心上，但你曾经神复杂得看着月亮，还说过时空紊的话……」

    卫玖双微瞇，左手加大力，着阿冉的，几乎要在他的左肩戳血。

    这是任何人都难以忍受的力量，但阿冉只是面无表地承受着。

    见阿冉没有哀叫求饶，卫玖有些愤怒，却也有些讚赏，但表面上还是笑地说，「显而易见，你知吉尔贝利的恩日是什么玩意儿，我猜，恐怕不怎么样？你是打算阻碍它？」

    「是又如何？」阿冉苦笑，终究松了，「我如你所愿，签法契约，不是证实了我对大家没有恶意吗？」

    「那个『大家』可不包我。法契约不过是证实你就是衝我来的。」

    阿冉一愣，回想契约容，「护送繆思及其护卫团……你不是也被雇佣了？」

    「我可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