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衝突，天国跟地狱是衝突，是非善恶是衝突，个人与团是衝突，成凰认为自己也是一个衝突。

    成凰在天国学习时，常被一些自以为正常的天使嘲笑，对天使来说最简单的飞翔，她不到。纯白的羽翼是天使的荣耀与象徵，但放在只有一隻左翅的成凰上就变成了一屈辱，对天使的一褻瀆。

    成凰会到天国接受教育，是被当时誉为天使战神的降.席卢瓦带回来的。成凰的天使父亲是降的挚友，挚友临死前将成凰托付给他，降义不容辞，但他更尊重一个生命的意愿，离开人间前，降低望着坐在地上的小女孩，他的壮魁梧和成凰的矮小瘦弱形成大反差，降严肃对她说了许多残酷的现实问题，很多天使都认为降疯了，对一个五岁小女孩瞎说什么大理，到底是吓她还是要帮她。小女孩泪汪汪，却异常冷静，慢慢站起，自己拍了拍上的灰尘碎石，一双介于白与黑之间的灰瞳，成凰说好，降张开翅膀，一把抱起女孩直飞天国。那一天也是成凰与安娜.席卢瓦的初遇，安娜当时刚过三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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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浪的这五年，与成凰保持着上帝之音，上帝之音是只有天使才能互通的意念讯息传递能力。成凰对安娜的关心远超边其他人，安娜不只是好友、家人，更是她人生中无法取代的人，可以把灵魂跟生命都託的人。

    成凰到房间拿毯，虽然今晚的气温不低，但她不会让安娜有机会着凉冒生病。客厅的灯光昏暗，仅留一盏桌灯，成凰将毯盖上躺在沙发看电影看到睡着的安娜，成凰柔似，轻抚安娜的黑瀏海，笑而回收拾桌上的餐盘，尽量放低声音洗碗、洗澡，连用风机发也用最小风量乾。成凰当晚了一个梦，梦回父亲张开翅膀离家打仗的那一夜，母亲了满桌的菜，她当时不懂，问妈妈今天要庆祝什么吗？妈妈没回答，转过去。父亲那次晚餐吃得不多，她吃饱了就在地毯上组装木船，听到雷声、雨声跟开门声，她转见爸爸手持刀，他手背上的纹图腾连同着刀的纹路一起发着光，好像那是爸爸延去的手，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