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为我是个疯。”默尔丝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小，“一般来说，大家都会认为说这话的人是在发神经。因为毁灭世界不仅损人不利己，还远远脱离实际。从任何角度来看，毫无意义，多惹人发笑。”“对于你来说，有意义的事是什么呢？”墨莲娜问。“自己想的事。”默尔丝补充，“……在死之前。”这回答听起来像是废话，于是默尔丝接着说：“我看到你，对你兴趣，选择过来和你聊聊天——程就是这样。”墨莲娜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默尔丝捧着玻璃杯的手指。默尔丝认为墨莲娜可能想之后调查杯留的指纹，从而确定“陌生人”的份。无所谓，默尔丝本就不打算隐瞒份。“说实话，比起‘毁灭世界’，我觉得应该毁灭的只有人类才对。”默尔丝没有抹去杯的指纹，将玻璃杯放回桌面，“世界有什么错呢？世界明明那么，草木枯荣，日升月落，自然循环，生生不息。而人类是唯一会改造环境的生，毫无节制的壮大、索取、破坏，就像癌细胞。”“人类对人类更加残忍。”“我常常想象那些和我一样的弱者，那些无力反抗命运的弱者，被轻贱、被待、被践踏、被压榨、被役、被蹂躏、被施以酷刑。”“我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呢？我只是运气比那些人更好罢了。”默尔丝停止讲话，墨莲娜朝她，示意她继续说去。“我会想起过去的事。过了很多年，我才明白我有多么幸运。”“在成年之前，我曾经多次和成年男人独。虽然这可能是偏见，但生活中最常见的犯罪往往在这景发生——这算是被害妄想症吗？”“我也看社会新闻。”墨莲娜说，“而且，你很漂亮。”“不，以前并没有现在这么夸张。”默尔丝态度诚恳，“只是一般犯罪者不会对受害者的容貌太挑剔。”“继续说吧。”墨莲娜笑了笑，“我对你的故事很兴趣。”“小学的时候，我忘了给家在试卷上签字，又害怕被老师用戒尺打手心，就冲了教室。因为校门锁，只好在学校cao场里游。副校发现我走在空的cao场上，问明原因后，牵着我的手回了教室，打手心的事就此不了了之，包括其他几个差被打手心的同学在，皆大喜。”“嗯，确实是一件幸运的事。”墨莲娜问，“如果换成不幸的事，那就是你不仅被副校严厉训斥，还被老师用力打手心吗？”“不，用社会新闻的思路想想看。”默尔丝认真地说，“如果副校把我牵去他的办公室呢？上课期间，大家都在教室，周围没有人，那时我什么都不懂，和最常见的受害者一样，被他问话就会老实回答，被他伸手就会乖乖跟着他走。他其实可以对我很多事。”“那样的话，恐怕就没有后面的事了。”墨莲娜颔首，“我大概知该如何解答了。换一个吧。”“初中的时候，我担任语文课代表。语文老师是个中年男人，他有单独的办公室，总是锁着门。我抱着一大堆作业本送去办公室，常常吃到闭门羹，导致要多跑很多次，地等着碰到门没锁的机会，比其他课代表倒霉多了。这是个有倒霉的故事。”“关键是封闭场所呢。”墨莲娜话锋一转，“你只在学校有与成年男人独的机会吗？”“我妈妈曾经问过我爸爸，问他是否对我有‘那想法’。”默尔丝语气毫无波澜，“最开始我到非常惊讶。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我爸爸小时候就看过爷爷，也就是他爸爸，当着小孩的面和表亲动手动脚。然后我爸爸大了，和爷爷一样喜在外面玩女人。反正我是搞不懂男人的想法了。”“看来是你妈妈把你保护得很好。”墨莲娜说。“对，当我妈妈担心我的音乐老师会和我独的时候，我还什么都没意识到呢。”默尔丝些许怀念的神，稍后，她恢复了平静，“中的时候，这次不是成年男人，我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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