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世界”里，群众当场抓获小偷后，除了直接给警局，还有一常见理方式——把小偷绑在电线杆上示众。

    “哦哟，好凶的小鬼。你听过‘钱财乃外之’没有？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每个人钱财的最终结局一定是失去。”店主把哨随手揣袋，“整个十二区没人敢盯上我的店。看在你们是初犯，还是两个不懂事的小鬼的份上，没有杀了你们两个，就已经是不错了。”

    我想起了我死去的那只鹰，不由得有掐死旁伊路米的冲动。

    “……”x2

    这熟悉的威胁，有《变X记》节目组那味了。

    “……”我恨恨地在笼里磨牙。

    “啧。既然不能讲话，那就换一方式……你跪吧。”

    “哈哈。”店主跟着笑起来，看向我们，“所以你们得记好了，别想再惹我，次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伊路米抱着膝盖坐在旁边，安静如，可能仍在回味被平平无奇的杂货店店主，这看似路人的功能NPC秒杀的酸滋味。

    在“现实世界”，受到贬低和无端责骂的时候，为了生活，我恨得咬住牙关，也一次次选择了忍气吞声，不差这一次。

    第二天，杂货店准时早上八开店，只要往店投视线，就可以看到装着我和伊路米的铁笼。

    伊路米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我没想到小偷的场会这么丢脸！

    最想不通的一次，我对着镜一边哭一边打自己的耳光，惩罚无能的自己。

    设计图和设计师都健在，回去以后再一个同款的不就行了？

    我想吃炸块，我想吃挞，我想吃炸薯条，我想吃夜宵，我想吃炒饭，我想要泡面里

玩刚抢走的哨。

    当店里的钟指向18，店主把我们放笼，走之前，我们还得跟他一声谢，谢他的“宽大理”。

    全怪伊路米的馊主意！

    失去背包和和并不可惜，这些东西可以很快再到，但我的哨是定制的，全世界只有这一款，没了就是永远的没了。

    “她不能讲话。”伊路米帮我解释。

    “不准挡住脸，不然把你们多关一天。”杂货店店主事先告诫我们。

    它是独一无二的，它不是可以随便代替的，它不是！

    他的表不像是在说笑。

    我可以哭，不用担心哭声音。

    狭窄的笼里，我和伊路米都抱着膝盖，各自看向一边的地面，维持面无表。

    在我里，它的存在是唯一的。

    我喜独的时间。

    “……”x2

    “是可以卖个好价钱。”店主弯腰，视线停留在我们脸上，“不过我也不是什么恶嘛。再说这可是违规的事。”

    “哈哈哈。”那名顾客不以为意，“只要你想，门路多得很。”

    “没有声带。”伊路米说。

    握着笼栏杆的手收又放松，理智终究战胜了，我缩回手，选择休息，保留力。

    我可以咒骂，不用担心被人听到。

    我还可以不被允许的事。

    好奇店的顾客不少，大分都是看笑话的态度，一边嘲笑两个不踢到铁板的小偷，一边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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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真是可惜了。”店主问，“是什么原因？”

    “……”x2

    不，那不一样，不是躯壳一样就可以，不是更漂亮就可以。

    人在屋檐不得不低，我和伊路米一起低，“非常谢您的抬贵手。”

    都怪伊路米的馊主意！不然我就会用正当劳动换取报酬，而不是踢到铁板，失去所有，一夜回到解放前。

    “这俩小家伙可以卖个好价钱吧。”有名顾客似乎和店主很熟的样，“到时候不请我喝一杯？”

    我妈妈可以拿我气，我没有谁可以给我气，我只能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对着墙气，我捶它，我踢它。

    我明白有些人选择自残的受，因为上的痛苦是简单直接的，神上的痛苦却是一直存在的，它是你心脏上的一疤，你以为它自愈了，但它会在以后的某一天，被某个契机唤醒，开裂，令你控制不住地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