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完，倒在地的“玩”依然在地板上，脸上失去的血丝毫没有回归，不知该说是他太弱，还是揍敌客这边的人都是怪。

    为了保护你，所制造的牢笼。

    现在，有人无法拒绝你。

    “你就自欺欺人吧。”用“念”施以威压，我看着他的脸煞白嘴发抖，“不留目击者是职业杀手的基本准则，为目击者的你已经死了，永远也不去。”

    没办法，为了糊揍敌客，为了持我的叛逆（笑），我不得不走这古言风格的路线，费心制造故事现场。

    凌的床铺，可疑的痕迹，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不愧是期面对这类画面的“玩”，经验异常丰富。

    “说不定，一次幸运，就是获得自由。”他说，“这样想想，不是很有希望的生活吗？”

    “……”我观察他的表。

    【杀了他。】

    “我很幸运。”他说，“在上一任主人那里没有死，然后有幸被您挑中，又避免了一次死亡。这幸运可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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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撤去“念”的压制，我首次仔细观察了他的外表，蓝如海的发，的鼻梁，蜂双时仿佛夕映在海面的波光。有过对话，增加熟悉后，这些元素不再如塑料般廉价，多了些沉淀的质。

    可惜他是揍敌客安排的对象。哦，原着里不想当杀手的奇犽，我懂你了，走别人安排的路真是令人不快，我也想自己寻找游戏对象，不要别人手。

    耗费的时间比我想象中短，我睁开睛，跟着他去察看他的工作况。

    并不是谄媚或者诱惑，他是在认真地提合作建议。

    走上楼，俯瞰人群的话，其实人和蚂蚁看起来差不多。

    “……”看过原着主角团何等X之后，再看到这普通人，完全不是同一个的觉。

    杀掉他，和扔掉一个不顺心的玩差不多，揍敌客不会责怪我，他们应该会再给我一个新的“玩”。我不对新的“玩”抱有期待，原本我就没想过要“玩”，这是揍敌客认为我需要，给我的。

    而乐趣，有很多。

    我看着他挣扎，就像小时候看着蚂蚁困在我用画的圆圈里，徒劳地在圆圈边缘一遍遍尝试。

    顺从揍敌客的意愿吧，可以令他们放松对我的戒备与控，我才能获得更多自由。

    合合理，但在此时此地说来，无疑是十分稽的妄想。

    “一切、由您……决定。”如置冰天雪地中，他哆哆嗦嗦地勉凑字成句。

    你可以无所不为。

    【玩么？就该给人一乐趣。】

    我大概明白他能够在前任主人手里完整存活的本事了，因为他确实得不错，是个优质小白脸。

    “……”

    “到你了。”我走到他跟前，指着床的方向，“能动的时候就起来，给床上增加必要的痕迹。你知该怎么吧？”

的必要，“想要获得自由。”

    “你知这里是哪里吗？”我抬手挡住嘴角漏来的嘲讽笑意，“一群职业杀手的老巢。把你关起来不是担心你逃跑，是不想你稀里糊涂送命。外面都是猛兽，为了保护你，必须把你放在笼里。”

    没有一丁帮忙的想法，我坐在椅上，漠然地看着他挣扎。

    我最好不要拒绝这份“好意”。

    “……是。”他双手撑住地板，好歹直起了上，然而双似乎仍不听使唤，他挣扎了一会也没能站起来。

    不，滥用力量是愚蠢的行为，我不是见人就咬的疯狗，应该思考用途，衡量杀死他的利弊。

    杀他很容易，甚至不需要动一手指，用多一些“念”就能将普通人杀死。

    “”和“玩”，差距也不是很大嘛。

    这样确实可以得更真切一些。

    不需要添油加醋，残酷真相本就是最恶毒的话语。

    这个游戏可不太妙，不断撩拨着我的恶念。并不是说我作为“玩家”的底线有多，只是不想这么容易陷去，被游戏引导至失控的局面。

    以前，你无法拒绝别人。

    我起走向卧室，掀开被，从游戏背包[取]针筒，在手臂上了一血，然后滴到床单上。

    唯一的烦恼是这里的床没有我房间的那张床柔。由奢俭难，

    “您今晚要留来吗？”他说，“衣柜里有替换的床单，我可以把床单换掉。”

    留来吗？

    “完了。”他向我汇报。

    于是我选择当一个旁观者，当“玩”终于成功爬上床，我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