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今日，我依然难以相信人偶是个杀手大小。尤其是此刻，受惊的人偶扑我的怀里，搂住我，把脸埋我的时，我才了解，人偶同样是脆弱的少女，而且脱离了发声装置便无法讲话。

    “怎、怎么了……吗？”我意识地发疑问。

    他们了多么过分的事，我了多么过分的事，企图一起把发不求助声的少女拖渊。

    充斥着丑陋与不堪的人生最后，我想一件好事，我决定告诉她有关少年的能力，少年的存在，让她少受一层蒙蔽。

    “大小”握住我的手，这是她第一次碰到我的肤，她未的发粘在脸颊，由于刚才埋在我的动作，有发丝挂到嘴角，她里透几分焦急，嘴一张一合，因为没有声音，形似疯癫，我不知在她说什么。

    她想起她的能力，颈的发声装置现了，她终于发了声音，“我要教你‘念’。”

    “nian”是什么？不，思考这个问题前，我先看到了站在她后的少年。

    衣着齐整的少年姿态放松，低看着“大小”的发，由于我的视线，他才看向我这边。那双没有光亮的黑睛，同样没有任何绪，仿佛黑的旋涡，将我冒犯到他的视线绞得粉碎。

    我完全想象不来他在浴室里究竟对“大小”了什么，才让“大小”变得惊慌。

    “准备好，我要开始了。”是混杂着机械音的人声。

    我的注意力放到少年上时，“大小”已经来到我后，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她贴住我后背的手掌传来，我觉我瞬间被撕成了无数碎块，每一个碎块的边缘都在燃烧，我发了连我本人都难以置信的惨叫。

    幸好这场酷刑是短暂的，我神恍惚地看到周围蒸腾的气。陡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痛楚，令我以为我已经死掉，正天国。

    “这个像‘蒸气’的东西，是你的生命能量。全散发掉之前，你得学会把这些‘气’留住。”她把我从地板上拉起来，“站好，闭上睛，然后想象……”

    “……”我不敢闭上睛，更无心把“大小”的话听去。

    “大小”看不到，少年正站在我和“大小”之间。

    少年歪着，额前黑的碎发拂过细眉，他的五官相当柔，面若好女，却使我到血快要结冰。

    我看到他手里闪着寒芒的针尖。

    他是故意给我看的，他尚在思考，要何时赐予我死亡。

    可惜他失算了，如今的我已不顾生死，不会畏惧他的威胁。

    不怎样，我预我活不过今天，横竖是死，不如挑自己想要的死法。

    “想象这些‘气’像的血一样循环，从开始，向右肩。”完全没有察觉到少年的存在，“大小”仍在解说，“向手，往，脚，然后向左半边……”

    “要认真听讲哦。”少年把“大小”粘在脸上的发丝轻轻拨开，像逗猫一样，抚摸她的，“居然能把我无视到这地步，真叫我吃惊。不由得想更多恶作剧呢。”

    “啊，对了，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少年恍然大悟，看向我的时候，虽然面无表，但语气中多了一丝雀跃的期待，“机会难得，把你想对我的事，一件件列举来，让我挑选一，帮你实现人生最后的愿望，如何？”

    我的死期确实要到了，我的脑前所未有地转得飞快，可当我想要开作答，却发现自己发不声音。

    什么时候？

    怎么回事？

    我不受自我控制地闭上双，黑暗中两声音在分别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