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疼痛，在看到牢房里于拘束状态的默尔丝时，陡然消失，化为无尽的疲累。

    毕竟，连续失去两名家人的痛苦，没那么容易接受。

    静默几秒，席上前一步，将她暗淡的睛合上。

    冷静一想，至少避免了最坏的结局，以默尔丝的能力，在偷袭的况，她不仅可以杀死基裘，还可以杀死他所有的儿们。

    席抬手，抚过默尔丝的额发。

    到底是从哪里开始错？

    “……”席后退一步，拿手机，向特定号码发送了一串数字。

    “……爸爸。”她有些惊讶地最后的型。

    因为她这次彻底疯了。

    银白卷发披散而，她昂着，自到锁骨，整条纤细的脖颈袒无遗。

    究竟是哪里错了？

    默尔丝仿佛在接受某至无上的荣耀，神前所未有的明亮。

    多么可笑的侥幸心理啊，不再次亲自确认，不被现实狠狠击碎的话，便无法断绝。

    ……揍敌客严禁家人自相残杀。

    那枚炸|弹不足以将她整个人炸得支离破碎，但足以炸毁她的心脏——席不想看到自己女儿的尸变得血模糊。

    看起来，她很期待席的现，席知，她绝不是期待父亲能对亲生女儿网开一面。

    席想起，默尔丝原本是差在生时被基裘杀死的存在，一念之差，终究在今天画了首尾呼应的句。

    风尘仆仆地赶回枯枯戮山，席一路上没有休息，也不需要休息，赶路的辛劳和家族度的训练比起来不算什么。唯一到不适的是动的心脏，仿佛被无形大手牢牢攥一般的疼痛。

    真是……无比讽刺的命运回。

    她十分愤怒，又十分悲伤，作为揍敌客，作为职业杀手，那些太激烈，不值得鼓励。

    她死了。

    她用全心诠释了，何为“引颈受戮”。

    她那双手术后缺失的睛似乎有了光彩，就像生后从来不笑的她，抚摸着鹰的羽，第一次开心的笑容。

    默尔丝不知，当年她为了一块糕而炸家，挑衅席，被席击败，躺医院的时候，手术期间，心脏被植了一枚微型炸|弹——这就是所谓的“保险措施”。

    从那只鹰被杀死的时候吗？

    然后倒。

    “你想用哪方式杀死我？”

    沉默的，诞生于死亡的，“默尔丝”这个名字是席取的。

    随即，默尔丝睁大睛，鲜血不住地从中溢，其中混杂了一些块，那是心脏的碎片。

    只损失了一名家人，而且损失的不是最重要的任继承人。

    “你恨我吗？”

    这个名字取得如此准确，从始至终，默尔丝一直渴望着死亡。

    “看着我。”她说，“此时此刻，你里只有我一个人了。”

    --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的同时，席为自己试图找默尔丝被人纵的痕迹而自嘲。

    锁链扯住她的，她无法再往前哪怕一了，她叹了气，跪坐来，仰望着席。

    “爸爸，我杀了妈妈。”她用语说，“我该接受惩罚。”

    揍敌客是职业杀手，但不是杀人狂，和普通社会的法律条文一样，“严禁自相残杀”的规定是最低限度的要求，也就是“底线”，以保证家族存续。除非况特殊，否则破坏底线者一律死。

    不，经过手术，默尔丝应该不剩什么了，所以在决定手术的会议上，提到了“保险措施”的存在。

    过量的使她疯狂，席以为，她失去后，她的疯狂应该可以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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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后悔吗？”

仇恨。

    席低，与她同的发从肩膀垂落，两双同样是蓝的睛互望彼此。

    默尔丝的双没有被束缚，她站起来，朝着席走来，走到锁链被扯的极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