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维持着面无表。

    然而她心中在叫嚣：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说清楚！说人话！

    不能再被库洛洛牵着鼻走，所以默尔丝佯装平静，并没有问。

    正好她也需要时间来发，风机的噪声掩盖住其他环境音，令她更好地集中注意力思考。

    思考有些杂，默尔丝不禁怀疑，恢复脑袋里被切掉的分是否为一件坏事。

    她甚至莫名想起一个“现实世界”里极其久远的笑话：

    【男人叫女友来自己家里，了卧室，关上灯，两人钻被窝，女友满脸羞涩，结果男人兴致地抬起手腕，说：“给你看我新买的夜光手表！”】

    如果换成“给我看你新换的火红！”，好像也差不多。

    “……”智者不河，太理，就谈不了恋。

    突然就索然无味了呢！

    为职业杀手，有人从背后接近是不可能不防备的。

    关掉电风，默尔丝扭看过去，库洛洛用巾着发，非常随意的动作，黑发凌着，白衬衫更是随意地没有扣上，就这么敞着，朗的肌线条尽显……默尔丝忍不住想起原着里库洛洛穿大衣的画面。

    成何统！

    这也太过分、太不知检了！

    有本事就再穿少！把人鱼线也亮来！

    不不不，不对。

    字上一把刀。

    默尔丝直了腰杆，指甲陷掌心，定了定神，然后把风机递去。

    “谢谢，我不用。”库洛洛没有接，还扯了巾，把巾搭在沙发靠背上，坐到默尔丝旁边，“现在先来什么呢？”

    说话间，默尔丝看到有滴聚到库洛洛的发尾，他明显缺乏发的耐心，得十分草率。

    那滴聚集的速度好慢，什么时候才会滴来？

    简直……简直难以忍受！

    于是默尔丝伸手拉过巾，将巾凑到库洛洛的脸颊边，后者若有所悟地凝视着默尔丝的动作，上前倾，疑似发许可。

    等一。默尔丝的意思其实是叫他自己动手。

    好吧，看在脸的份上，提供一服务也不是不可以。

    库洛洛的黑发又一次被白巾覆盖住，他发真的太不用心了，不仅是脸颊，耳朵当然也全被发了。隔着巾，默尔丝的手指沿着他的耳廓拭过去。

    原先纹丝不动的库洛洛此时轻笑了一声，偏过脸，鼻尖蹭到默尔丝的手腕。

    “还没好吗？”语气温和，不像是在促，但他已经忽然近了。

    只差一，只要一的不稳定，双方的嘴就会相碰的距离。

    默尔丝止住呼，等待对方的一步。

    稳住，千万要稳住。

    一步说不定是“夜光手表”。

    库洛洛住默尔丝的，嘴之间的距离换成一大拇指的厚度，“先从最简单的发音开始吧。任何语言都有的元音——[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