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默尔，你不会打算什么都不任人欺负吧？！”基裘又忍不住要尖叫了。

    “……”默尔丝摇摇，“……妈妈。”

    基裘反复呼了几，将原先的话语咽回去。

    至始至终，基裘只围绕默尔丝难过的原因行询问，丝毫没有提及脑手术或者声带的事，“没关系，没关系，默尔，你想怎么就怎么，妈妈都会支持你。”

    基裘闭嘴以后，在终于安静来的氛围中，默尔丝总算有机会积蓄泪，她把埋在基裘怀里，将基裘衣服的前襟哭了一大块，哭得搐，哭到不想再哭为止。

    哭累的默尔丝躺在床上的时候，仍揪着基裘的衣袖。

    “……妈妈。”默尔丝闭着睛，声音轻得像是梦呓。

    “我在这里，默尔。”基裘温柔地抚摸默尔丝的。

    回枯枯戮山的路上，默尔丝完全没有休息，一直于焦躁中，此时好不容易畅快地哭了一场，却依旧睡不着，直到基裘给她注了效镇静剂（致死量），她才勉睡。

    被默尔丝揪住衣袖的基裘不方便动作，于是基裘联络了家过来理默尔丝渗血的绷带。

    剪开默尔丝被血粘住的衣服，绷带的状态相当糟糕，脖、胳膊和大都挠得血模糊，而默尔丝只是简单地缠上绷带，没有行其他理。

    基裘：想杀人的心是藏不住的.jpg

    但是没有关系，至少默尔丝选择了回家，选择了她，还亲叫“妈妈”了。仿佛是为了补足接近二十一年的空缺，默尔丝今天叫了很多很多次“妈妈”。看来默尔丝终于会到，这里才是最好的归宿。

    基裘到如同全泡在温里洋洋的幸福，她抬起没有被默尔丝揪住的袖，了之前用来帮默尔丝泪的分，淡淡的咸味尝在嘴里都是甜的。

    接来几天，揍敌客们在餐桌边都见不到基裘的影。基裘整日衣不解带地陪在默尔丝床边，默尔丝不想门，想窝在床上，基裘便随着她的意思来。

    不如说，基裘反而更兴，她的默尔不会再门，可以永远属于她了。

    等默尔丝状态稳定来，基裘才神清气地现在揍敌客们前，因为心极佳，缺乏睡眠丝毫没对她造成影响。

    “哎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基裘以折扇挡住嘴，语气中满是掩饰不住的志得意满，“默尔一直在叫‘妈妈’，她只依赖我呀。”

    基裘还忍着没说默尔丝着她的手指才肯睡觉的事呢。

    “没有说别的？”桀诺问。

    比如……爷爷”、“爸爸”之类的。

    “她还不会说别的。”席去看望过一次，结果默尔丝躲床底一声不吭，“虽然不清楚她如何得到了声带。我想很可能是念能力的作用。因为大脑也回到了手术之前的状态。”

    只要默尔丝神状态稳定，脑手术其实无所谓是否需要补上，反正已经确认过“保险措施”仍在心脏位了。

    “总之，我会好好照顾……”基裘的话还没说完，语气突然转变，声音由于激动变得尖利起来，“默尔丝！”

    一直不愿踏房门的默尔丝正在朝这边走来，基裘通过电率先看到了默尔丝的影。

    默尔丝推开了会议室的门，面对揍敌客辈们，她低了，“我过来打个招呼。我要门了。”

    这两句话都是借助“发声装置”说来的，态度也很像脑手术后没什么绪波动的样。

    说完，默尔丝只盯着叁人中的主要话事人席，对基裘的态度视若无睹，目的非常——发过疯的她需要家主放行，还需要以此证明她存有理智。

    她沉静地与席对视，和之前见了席会躲到床底的那个默尔丝完全不一样。

    席一时没有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