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二选一。

    这是《全职猎人》原着漫画里最常用的经典桥段，既可以是艰难的抉择剧，比如友客鑫篇里，酷拉卡必须在“复仇”和“同伴”之间作选择。又可以是一恶趣味，比如选举篇里，帕里斯通喜营造的两难局面。

    比如，默尔丝今晚连续抛给酷拉卡的二选一。

    “去酒店，还是回诺斯拉家族领地？”

    酷拉卡选择二。

    “去我房间，还是去你房间？”

    酷拉卡选择二。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或者，我们一起洗？”

    哦，这次是叁选一，酷拉卡选择一。

    虽然酷拉卡从默尔丝的第一个选择题开始，就想断然拒绝，但“制二选一”意味着没有“拒绝”的选项。除非他重新调整心中的天平，令“自尊”的分量多于“同胞”的分量。

    ……这不可能。

    酷拉卡唯一能的，就是尽量使事态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所以他选择诺斯拉家族领地，选择他自己的房间，这都属于他的“私人空间”，然而他也隐隐预到，他无法阻止事态的失控。

    他已经失控了。浴室镜里映他的火红，这是绪徘徊在失控边缘的标志。

    当默尔丝以“人”为易条件时，酷拉卡之所以同意，有一个关键原因是，他没有从默尔丝里看到任何一丝与“”、“低俗”有关的神。默尔丝提易的神十分平静，仿佛在说无所谓的事，也没有特别期待酷拉卡同意易条件。近乎“无无求”，对，正符合一个将死之人的状态。

    由于得像女孩一般秀丽，酷拉卡在过去四游历的五年里，不止一次见过对他产生作想法的丑恶视线，而默尔丝的神和那些人完全不一样。

    酷拉卡一直以为，默尔丝想要他“当人”，只是达成某隐藏目标的手段。是啊，他想象不到，默尔丝只是为了完成图鉴收集，以及恶趣味。

    没有继续想一层的结果是，他信默尔丝不会对他某些事。

    比如……

    一条黑裙在酷拉卡的手中攥无数褶皱，这是默尔丝想要他履行的“人之间的趣”，换句话说，就是要他穿女装。

    如果是为了伪装潜之类的任务，酷拉卡不介意扮成女，但默尔丝给他的这条裙，细吊带加背，暴程度远超他的接受范围，这完全是挑衅。

    “……”

    酷拉卡终究换上了这条裙，在纯黑裙的衬托，更显得他肤白似月，发如金沙。完主义作祟，他没有省略脖上的系带，将结遮住。裙是腰的，裙摆宽松，隐藏了腰曲线。

    是找不外型破绽的完女装呢。

    默尔丝坐在床边，抱着胳膊对酷拉卡上打量。酷拉卡站得笔直，冷静地正视默尔丝的脸，严肃如同军人，但他好不容易恢复成茶的双眸又隐隐透绯，暴了他的绪波动。

    “别这么张。”默尔丝穿着和酷拉卡同款的裙，颜不同，她的是纯白，像是讽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