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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彬将矛一次对准这个他从未承认的弟弟，“不愧是北陵养了多年的走狗。分明是大赵的血脉，听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恨而死，都不敢对你的狗主人有一丝反抗。”

    瑞妃气若游丝地挤“求……求你……”的声音。琼华只是冷漠地在一旁看着，直到她咽最后一气。

铺路。

    真是既生瑜，何生亮啊。

    颜从袖中又拿一副黑的雪凤暗纹面在脸上，“齐王殿，技不如人无需再寻借。”

    琼华抬手，抚摸着颜握鞭的手。“好了，放开他吧，还留着有用。”

    分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一个是受人瞩目的龙孙凤，自幼锦衣玉、绫罗绸缎，师从的是国学大家和武林手，君六艺，样样通。另一个却侥幸成活，自幼试遍世间毒药，学的是刀尖上血的功夫，勤学苦练只是为了活着见到第二日的太。

    可惜了，瑞妃从未对自己过的事后悔。

    --

    片刻，颜才开说，“主人也是你能随便侮辱的？自瑞妃放弃我的那一刻，便同她无任何瓜葛了。北陵养我育我多年，自然是我的再生父母。”

    “本告诉她，她和平国公府曾经的事，一定会遭到报应的。她的儿会世人敬仰，但绝不会是她最期盼的那位。”

    琼华一便看穿了瑞妃的真实想法。她咽了自己准备了很久的腹稿。琼华原本想告诉瑞妃，颜这些年受过很多苦，便是如今也陷囹圄。若瑞妃有过任何一丝悔恨，琼华可能会宽她，虽然当年她的法是错的，可是她的小儿从未责怪过她。他虽活得艰难，但仍有一颗少年的诚挚之心。

    赵彬只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然而他很确定自己之前并未见过这位“好弟弟”。

    瑞妃拼劲最后的力气瞪大双，一双手急切地想要抓住琼华。琼华早就一个闪躲开了。

    赵彬突然记起母妃病逝时那双圆瞪的双。他恨声，“原来是你害得我的母妃死不瞑目。”

    赵彬看到那副面，听到面后模糊又熟悉的声音，他恍然大悟，“是你！原来你就是那个骠骑将军。”

    云泥从此别，何尝不叹息？

    赵彬的脸憋得通红，咙呜咽着挤不成调的声音，一双手拼命拽着脖上的鞭节，将白皙的脖都挠了几血痕。

    “你曾过王府和兵？真是胆大包天。难怪……难怪崇明关竟然失守了。原不是本王技不如人，而是你们北陵用了计。”

    颜眯起凤，温和地笑了笑，“我想，不光齐王殿，你府中的人和兵的同僚应该也十分熟悉。”

    勒在颈间的鞭收了回去，镖划过赵彬的肤，血珠渗了来。一旁的王太医看到，连忙帮他理伤。赵彬浑不在意，依然瞧着颜。“你的声音竟然都同本王如此相似，听着倒有几分熟悉。”

    “本想，一个能够对自己骨都如此冷血无，不知悔过的人，应该再适合这结局不过了吧。”琼华淡淡。

    他还未骂完，九节鞭便缠上了他的脖颈。颜又用力拽了拽手中的鞭，确保赵彬勒发不一丝声音。

    醍醐。

    新仇旧恨一涌上赵彬心。原来，赋予他屈辱的，从始至终便是同一个人。偏偏他还被人当作笑话一般，玩于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