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看着叶阙为白思芷细细挑着鱼中的细刺，心满意足地说：“阿芷莫怕。你刚来苗疆，合该先熟悉这里的生活。正好过几个月山节便到了，说不定能遇上更心仪的男。我们苗疆没有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自由婚嫁。  若你有看上的，到时候嫁妆便由我来。”

    “我娘那个人有些烦人，日后你我二人单独吃，就不用上这里来了。”

    “夜阙，阿芷都未曾反对，你怎么就擅自安排上了？是觉得我这个娘的碍着你的了？”轻快的女声打断了两人的谈，倒没有任何不悦，夜澜坐在主位上调侃地看着他们二人。

    夜澜看了白思芷的疑惑，微微一笑同她解释起来。原来在苗疆，男会送心的姑娘颈圈作为定信。

    白思芷听得一雾。她分明记得自己同叶阙是到了庄上才熟识起来的，为何听他的语气仿佛他们早就相识多年。况且那颈圈到底何意，为何这对母如此看重。

    白思芷正要落座，险些从椅上跌了去。叶阙疾手快，扶住了她。

    夜澜之前细细询问过阿芷颈圈一事。她掩而笑。“阿芷可同我说了，那银项圈你四年前便送去了吧？怎么后来阿芷还是嫁给他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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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澜也不恼，“何日你要同阿芷成亲再来通知我吧。”

    叶阙的中带凉气，眉间的朱砂痣仿佛要滴血来。“这就不由母亲关心了。阿芷的那份嫁妆，本座还是得起的。况且阿芷一早就收了我的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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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吗？”叶阙挑了挑眉，神中带着自得。他白思芷的柔荑，握在手中小心把玩着，“阿芷，既然是娘非要给你的，你就收吧。”

    白思芷小声抗议着，“这样……不好吧？”

    叶阙看了她的不安。他同她十指相扣，带着银戒的拇指轻拂过她的指骨。“不用担心，我娘他都知。”

    “阿阙，不必这么麻烦了。”

    叶阙给她安排的房间同之前一样雅致舒适。鎏金银盒中还燃着她喜的苏合香，银吐瑞。

    白思芷从他们的谈话中才了解到，苗族人向来一夫一妻，崇尚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当年夜澜也正是因为无法接受中原男的叁妻四妾，毅然同叶太尉分开。

    “娘，你就不能自己有觉悟吗？”叶阙半没有被抓包的慌张，“既然听到了，就当儿通知过你了。”

把那个项圈给你了？”夜澜揶揄地看向叶阙。

    白思芷有些不安。她同叶阙两相悦不假，但她是成过亲的，如今孑然一，半嫁妆都没有。便是叶阙再心悦于她，夜夫人对她又有何看法呢？她张了张嘴，想向夜澜坦白。

    叶阙领着白思芷同他的母亲一起用膳：“阿芷今日第一次来，母亲为你准备了接尘宴。若是这边的饭菜不合你的味，日后我就让小厨房给你单。”

    夜澜他们的对话，“不就是阿芷所嫁非人的事？那样的男人不要也罢。若是阿阙这样，我一定把他扔到虫坑里养蛊。”

    叶阙满不在意，“这有何妨？反正平日里我们都是各吃各的。我只想同阿芷一起用膳。”

    这是叶阙极不想提起的一件往事。他笑着咬了咬牙：“母亲何必明知故问？当年若不是本座因教中庶务返回了苗疆，莫说本不会让阿芷陷困境，就是阿芷还是差错要嫁给那人，本座定然会去抢亲的。”

    “娘。”叶阙谴责地看了夜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