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林南嘉只觉得李公打量她的目光更加饶有兴味。她悄悄向一旁的桂香使了，桂香会意，“小，谢大小还约了咱们过去，时候差不多了。”

    这是实话。自那日同李公初遇之后，林南嘉这几日时常遇到他。她没有太放在心上。李公似乎对池边的风景格外中意，林南嘉几次门，都能刚好瞧见李公坐于榭中，或是念书，或是抚琴。

日之事，不知李公可否为我保密？”

    林南嘉自然是在一旁作陪的人。他们讨论的许多话题林南嘉也懂，却偏偏装一副听不明白的样。原因无他，她不想暴自己扮作书童去学堂求学的事。她虽然不怕谢老爷的责罚，但不愿牵扯谢玦。谢玦本就弱，若是因此病倒岂非得不偿失？是以她习惯了藏拙。

    对方轻笑起来，“听起来真像是话本上的初遇。若是让小弟知了，你说他会不会吃醋？”

    林南嘉看向一同棋的两人。一个大家闺秀，一个翩翩公，实在是天生一对。也不知在旁人中，她同玦表哥是否也是这样的形象。

    “表莫要打趣我了。”

    既然已经拿了谢大小作为筏，林南嘉也寻了个借去她的院看看。

    谢二小平素里最是规矩得，只偶尔会这样打趣她同谢玦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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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李公确实得俊逸。但同样是一袭白衣，林南嘉却固执地认为还是玦表哥穿起来更有韵味。谢玦是仲时节的那缕面不寒的杨柳风，带着人间四月芳菲日的香；李公则是早时节咋还寒的东风，透着寒冬未散的凛冽。

    “只见过两面，如何算得上熟识？”林南嘉叁言两句将事的经过告诉了谢二。

    她发着呆，正巧李公转过看向她，冲她礼貌一笑。不知为何，林南嘉总觉得这位李公看向她的凤眸目光沉沉，让她不太舒服。

    应该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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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南嘉有些愕然。看那小厮的态度，她原以为李公是不喜这些甜的。

    “我那院倒是离李公不远。不如表来我这里玩耍，说不定能偶遇到他。”

    林南嘉提议的这个方法果然好。没几日谢二小就已经同李公相识。没想到李公生商贾人家，才学却是不错。两人一见如故。

    封好的酒坛被林南嘉小心翼翼地埋在池边的桃树。她这次打听得很清楚，李公确实是门了。

    “唉，倒是父亲一心想撮合我同这位李公，却寻不得机会。”

    “没关系，我们后会有期。”李公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同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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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同谢二一起回来时，正巧在径遇到了李公。“谢谢林姑娘的桃酥，味很是不错。”

    林南嘉不敢回，带着桂香径直走开了。直到走到拐角，她觉得一直盯着她后背的那炽的目光才消失。她吐了气，将方才摘的那朵最烈的桃给桂香。

    她去时李公恰巧不在，他那个名为福安的小厮犹豫地看了一她手中的盒，倒是极力劝说她予李公。可惜此次谢二小确有事找她，林南嘉便托这位小厮传达她的谢意。

    为了表达谢意，林南嘉用剩的亲手了几块桃酥送给李公。

    她掬起一捧泥土盖在坛上。待到了冬日，她便可以同表哥将酿好的酒取，围着红泥火炉共饮一杯了。

    林南嘉故作不好意思，袅袅婷婷地向他行了一礼，“既如此，我也不便再打扰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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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公走远了。谢二小倒是饶有兴趣地问她：“弟妹，你同李公还算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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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可以。就当作是你我二人之间的小秘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