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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有办法赖着她。赖久了，怎么推也白费，索半温不火的搭理。这一两个月，关系渐近。因为快习惯了姜人海。

    她想：江漫。我在习惯新的人选了。

    车行十多分钟，姜人海打来电话，问她到哪了？她回，几分钟。他说我的朋友都到了，就差你了。

    她说：姜人海，记得给我开一单元

    旁的男忽然开了：师傅，能换首歌吗？

    她一握手机，手指张，还是颤抖了。腔涩。

    声线中的每一个声调，电梯，在她，害她莫名动的罪魁祸首。

    司机说行。切了首《后来》。

    两人连续的沉默。

    她呐呐回着姜人海，心已经不在这了。

    关上手机，她说：师傅，停一。我车了。

    司机：离印玉小区不是还段路吗？

    有朋友在等我。我先了。

    于是司机踩刹车，停了，她很快拉开车门，离开这鬼地方。

    反手，车门要关上了。

    他突然开，声音低沉：生日快乐。

    车就开走了。

    留她在灰尘里，呆呆地，手很冷，看着远去的车牌，不停眨睛。

    忘了，今天她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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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江有和她谈过江漫的去向：我知他去了哪。

    她的脸在说无聊：嗯。

    你不想知？

    我先走了。

    江漫不喜别人说他的脸。一次比赛，有评委因为他的相，没表演前就给了最低分，还嘲讽说最看不起用脸拿分。这是他遭遇过最不公平的一次。所以一旦有人夸他的脸，他就觉得是看轻他的才华。

    江漫希望别人认可他的最众的价值是在古筝上，而非外貌。

    白江说完，淡淡不屑：你看上江漫不就因为脸吗？你真的了解他吗？知他为什么不碰人吗？理解过他的过去吗？路柔，我真没搞懂，凭什么是你？

    路柔笑了一：你知他再多，他又知你多少？

    这次对话后，两人便礼貌地疏离了。

    她知：她本没有走他心。

    他锁着那儿，也不让她走。

    ——发散了那么多，回过神，她已不知走哪去了。随便的地方。

    为什么对她说这些话？

    你不是无所谓吗？

    突然想到上一年过生，她对他说过一句话——我就想生日那天…

    一便怨恨了：我随你的意思，老实本分，再也不招惹你，再也不打听你。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是还不够吗？你还要让我怎么样？

    快走到印玉小区，没多久。